賀蘭貝把古電池送到了警備隊,立刻讓人從車上卸下來放進了倉庫中,然後派了好些人,在倉庫的前前後後都設了崗。而回到警察局後就把大春和五棵蔥關到一個房子中,等著陳玉貞的人來領了。
陳玉貞與陳青陽、盛雨晴坐車來到了文物專署,隊員們還都沒有回來,就急著下車去看古電池,可是,在文物專署值勤的隊員告訴她說根本沒有汽車送古電池來。這一下陳玉貞可急了,找陳青陽,陳青陽送盛雨晴下車後也回縣府了。陳玉貞以為賀蘭貝從另一條路回寧新了,就在辦公室內坐下等。可等到三妮與秀姑他們騎馬回來也沒能見到賀蘭貝送古電池來。
陳玉貞坐不住了,站起來去盛雨晴的辦公室,說:盛雨晴,古電池出事了。
盛雨晴一聽說出事了,趕緊站了起來:啊,怎麼回事呀?
陳玉貞說:古電池很可能被賀蘭貝給扣下了。我去看看。 說過也不由盛雨晴說什麼,起身就走了。
盛雨晴隻怕陳玉貞鬧事,趕緊跟了上去。
陳玉貞來到了賀蘭貝的辦公室,賀蘭貝就在屋內等她。陳玉貞一見賀蘭貝就說:賀蘭貝,古電池是我們的,你為什麼給扣下了。
陳玉貞一看後麵跟著個盛專員,就說:啊,堂姐,姐夫,你們既然來了,就坐下來喝杯茶吧。
陳玉貞還要鬧,盛雨晴一把拉下了她坐在沙發上。
賀蘭貝送上兩杯茶說:堂姐,姐夫,從你們聽信謠言把古電池往北京送這件事來看,你們對於人家的陰謀是沒有高度的警惕性的。北洋政府行將倒台,南方的北伐軍勢如破竹,你們卻還篤信北京的那個政府,結果古電池差點成為別人的囊中之物。不錯,我承認你們曆盡千辛萬苦弄出了古電池,可也不能讓它落入壞人的手中呀。所以嘛,我就暫時代為保管了。請你們放心,我不會讓歹徒把它弄去的。
話說的很明白,你們保護不了古電池,隻有我來保護了。話外音就是:我弄到手中了,就有了我的份了,至於怎麼分贓,我們隨後再論。這一下陳玉貞可火了:賀蘭貝,你知道的,文物專署可是獨立單位,不受任何人的製約的。
賀蘭貝說:我並不想管你們的事,是陳縣長讓我帶人去保護古電池的,我當然要把一個完整的古電池帶回來了。你們要嘛,去跟陳縣長去要,隻要陳縣長一句話,我馬上讓你們把古電池弄走。
陳玉貞未加思索,跳起來就說:我去找陳縣長去。 走了。
盛雨晴看看賀蘭貝說:好,賀蘭局長既然仰仗陳縣長,那麼我們就去見見陳縣長再說吧。
陳玉貞與盛雨晴來到了陳青陽處,陳青陽一聽說賀蘭貝把古電池弄到手中了,倒十分坦然,一笑說:哎呀,這不省了你們的心嗎?那是國寶啊,許多人都在盯著,萬一有什麼閃失,誰來擔責任哪。賀蘭貝運回來了嘛,你們就讓他保管著吧。等國家穩定了,我們再獻給國家也不遲嘛。
陳青陽見叔叔也這樣說,一下子迷惘了。盛雨晴看陳家父子有心在古電池上作文章了,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兩個人默默地離開了陳青陽,轉身去了。
文物保安團的人陸續回到了文物專署,一看古電池沒有回來,一個個都十分沉悶。好在陳玉貞還是讓夥房安排了不錯的夥食,大家吃過飯就各自回到了住處。
然而,陳青陽這一刻心情並不輕鬆,他之所以默認了賀蘭貝攔下古電池的事,是知道古電池價值連城,隻要在手中就是錢。可是,他又知道,古電池攬在了手中並不見得就十拿九穩地是自己的了。從陳玉貞送古電池去北京的情況來看,路上兩次遭到打劫,說明有一股勢力已經盯上了古電池。而這人,很可能是失去權力、無事生非的汪伯昭。他讓賀蘭貝攔下古電池的另一個目的就是引蛇出洞,徹底消滅這個對頭。於是他來到了賀蘭貝的家中。
賀蘭貝雖然到手了古電池,但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因為他深深地知道這是陳玉貞一夥拚了命從地穴中弄出來的,決不會放棄的。所以,他也等著陳青陽來給自己出個主意。果然,回到家中陳青陽就來了。
陳青陽往屋內一坐,就說:把陳玉貞的人給放了。
賀蘭貝十分聽話,馬上打電話給警察局,大春與五棵蔥就被放了出去。
接下來賀蘭貝就說:你惹禍了,豎起一個對頭。
賀蘭貝一笑說:啊,不就是個陳玉貞嘛,我候著。她當初能扮個花花公子,把我養父騙去買海嶺片石,今天我就就要跟她比試一下。
陳青陽說:你養父賀蘭新是個文物騙子,跟文物掮客一起騙了許多人,聚斂了不少的錢,他死了,你就不要追究這些了。
賀蘭貝說:我怎麼能不追究?當時汪伯昭答應來個假槍斃放我養父出獄,沒想到賀蘭家出了二十萬光洋也沒能買出一條命。
陳青陽:哎呀貝兒,這事你也不能完全怪汪伯昭,人家說的就是假槍斃,不也沒有打死賀蘭新嗎?是他賀蘭新膽小,聽到槍聲就被嚇死了,這又怪誰呀。
賀蘭貝產:反正誰坑我們賀蘭家我都記著。
陳青陽說:首先想坑賀蘭家的是我陳青陽,我當時家窮吃不上飯,上山入夥當了杆子,是賀蘭新買通官府把我們的老巢給燒了。當時你母親懷了你們兄妹我都無暇顧及,汪伯昭這東西揀了你們送給賀蘭新當兒女,所以我早想把他們置於死地。可惜賀蘭新被嚇死了,不然我也會找個機會給他一槍的。
賀蘭貝聽陳青陽這樣說愣了。
陳青陽說:我的親生骨肉,他賀蘭新倒弄去當兒女,卻讓我整天提心吊膽地活著,我能忘記了這仇恨嗎?如今你們兄妹回到了家,就應該想想是誰讓我們骨肉分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