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雨晴麵對著大家的詢問笑而不答,卻急壞了站在一旁的陳玉貞。陳玉貞就說:這個木偶也在修複,隻是它太複雜了,所以沒有修好,修複好了,還會讓大家再來參觀的。
這話也算冠冕堂皇,大家在裏麵看一遍,稱讚了一番唐代人聰明,好多人都說千年以前就有這樣的東西了不得。也有人說文物專署成立後卓有成效,把安大王墓都發掘徹底了。等大家參觀完陸續離去,江河溢卻走到了盛雨晴與陳玉貞的麵前。
盛雨晴不知道江河溢有什麼要說的,就問:江參謀長,看過展室有什麼感想啊。
江河溢說:不錯,你盛專員確實對考古工作抓的不錯。
陳玉貞卻說:江參謀長,上次你奉命去打仗了,這直奉戰役打得怎麼樣啊。
江河溢說:我們勝了,鞏固了我們的政權。
盛雨晴說:這樣可就好了,我們文物專署往後就可正常開展工作了。
陳玉貞卻說:好什麼呀。就是這個政府的文物總局把我們文物保安團給撤銷了的。他們的江山穩定了,我們可就成非法的了。
江河溢說:陳團長啊,你也未免太悲觀了吧。你們雖然經過文物總局的批準,但畢竟是我們四十軍任命的隊伍嘛。你們怕什麼呀。陳團長,我跟龐軍長說過, 我為你們撐腰啊。你們呢,往後該怎麼幹就怎麼幹。如果上頭沒有你們的經費,再不承認你們,再挖出古董來,就送四十軍,四十軍給你們發餉。古董在手,我看文物總局那些大佬還敢說些什麼。
陳玉貞一聽江河溢這樣說笑了:哎呀,江參謀長啊,還是你說公道話呀。好。如果國家文物局還不承認我們,那下麵我們再挖出墓來,就給四十軍了。
江河溢:對對對,你們本就是我們的隊伍嘛。我下麵就跟龐軍長說說,給你們給養啊。我讓軍隊先給你們五千銀元,把軍心穩定了再說。
陳玉貞雙手一揖:謝謝江參謀長了。
江河溢說:等銀元發下來再謝啊。我還等著喝你們的慶功酒呢。
江河溢說過走了,等於給了文物保安團一個空頭支票。但這支票確實又把陳玉貞的野心吊起來了。心想:江參謀長說得對呀,我是四十軍的人,不是你們文物總局的人,上麵再歧視我,下回挖出東西來就不給你們了。
盛雨晴深深地知道陳玉貞這一會兒再想什麼,但不管怎麼樣,現在沒有這支隊伍文物專署是寸步難行啊,設法攏住這支隊伍保護古墓的挖掘是必需的。於是跟申小文商量了一下,決定去北京找董教授。
陳玉貞聽說盛雨晴要去北京了,就站在門口擋著路,說:我孔夫子,你最好不要去。
盛雨晴問:為什麼?
陳玉貞:文物總局的人詆毀過我,我還不想當他們的兵呢。有四十軍作靠山,我怕什麼呀。
盛雨晴說:不不不,四十軍隻是暫時住在寧新呀,要是奉命一開拔,你們就不是人家的人了。我們是文物專署,還得聽總局的。放心玉貞,我這次去了,一定會為你們爭取來更多經費的。
陳玉貞讓開了道:好,那就看看你這孔夫子的本事了,看你能不能保下這一些人。
盛雨晴卻十分自信:會的,我會的。
盛玉晴北京之行帶上了安大王墓穴中的二十四件樂器,董教授他們一見盛雨晴有如此大的成就,十分高興。當盛雨晴又拿來玩偶室玩偶複原的照片給他們看,文物總局一看寧新文物專署有這麼多的發掘成果,更是興奮不已。正好北洋政府的人也因為政權暫時穩固在興頭上,董教授就把文物專署的考古成果給上頭報了,上頭就撥了一萬塊銀元作為寧新文物專署的經費。對陳玉貞這文物保安團團長也大加表揚了一番,當然過去撤銷文物保安團的決定也就撤銷了。而且也確認了陳玉貞文物保安團團長、申小文文物保安團參謀長的地位。而董教授為了他們工作方便,也把一輛舊的吉普車給了文物專署,派一個司機給開回來了。
盛雨晴滿載而歸,就與申小文開車出去兜風,順便商量文物專署的事情。這時申小文開車,拉盛玉晴出了寧新到了風景秀美的七十二疑塚觀風。
在漳河南北,三十平方公裏的範圍內就有七十二個疑塚,傳說是曹操時期的疑糧塚,是曹操為了迷惑對手,在這裏就地挖土造塚,然後用席子蒙上,對外說是糧囤。也有的說曹操當時就是盜墓賊,從古墓中挖出了金銀財寶充當軍費,於是才把這些盜墓的封作摸金校尉。他死後怕別人也盜自己的墓,就在漳河南北建 了七十二個塚,讓人把自己埋其中一個墓塚裏。為了怕人家知道那個墓是真的,就用七十二個靈柩同時出賓,用的車馬執仗都一樣。不守,不管怎麼傳說,反正這裏有七十二個二三百米高的土塚。而較為集中的地方就有一二十個,這其中有有個土塚圍著一個不小的湖麵,如果能在這裏蕩舟,也是十分有情趣的事情。可是,來這水麵上蕩舟的卻都是一些打魚的、摸蓮采菱的,沒有幾個閑人的。
申小文把車開到了湖邊,兩個人下車後就在湖邊坐下,看著這湖光山色。這時,湖中土山倒映,點點白帆相映成趣,水麵上鳥兒在飛,湖邊的草地鋪滿鮮花,不論怎麼看都象是人間仙境。盛雨晴歪在湖邊,看著這美景說:小文,怎麼知道這裏如此美妙的風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