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散去,地穴又恢複了原來的清靜,於是陳玉貞一夥又從高井台寺院走下地道,下了豎井,進入暗河,乘著小船到了安大王墓前,帶著武器和工具進入了墓室。
安大王的墓室中,二十四樂的棺材完全燒光了,整個墓室的穹頂也變黑了,一缸燈油也沒有了,安大王原來坐的石椅也因為經過大火崩裂了,倒在地上變成了幾個碎塊。大家舉著火把,打著手電小心翼翼地走進來,睜大眼睛四下看著。
地麵上一片狼籍,一種象油泥一樣的東西布滿了整個地麵,走上去腳都粘了,仔細地看去,地麵上就象灌了一次瀝青,想找尋找一點線索都費事了。
陳玉貞與盛雨晴、申小文站在墓室門口用手電往裏照著看,一看地麵成了這樣都難住了。可陳玉貞卻越是有難越往前走。轉頭對手下說:三妮,大春,你們馬上讓人送鏟子和筐子來,把這地麵的上的油泥給我刮幹淨了,一點汙漬都不要留下。我要看看安大王墓的地板上有什麼秘密了。
大春與三妮得令,趕緊讓人到外麵尋來鐵鍬和鏟子,送來筐子,就開始鏟著地麵,把厚厚的一層油泥鏟去,又用小鏟子刮,然後又用石頭磨,費了兩天功夫算把地麵理幹淨了。陳玉貞得到報告,又與盛雨晴、申小文他們走進了安大王墓墓室內。
大家又打著手電在墓室內察看,地麵光滑,平整,整個墓室仿佛是一塊石頭磨成的,很可能當時這地下就是一塊石頭,不知用了多少人磨才使它變得如此平整光亮的。
大家一寸一寸地察看著,沒有發現破綻。都不由得聚在了墓室中央,麵麵相覷。隻有申小文還站在油缸放的位置上,用手電燈照著看。
大家看了,不由得都走了過來。
陳玉貞問:小文,發現了什麼?
申小文看看陳玉貞說:陳團長,你看,這一屋子的地麵咱們可都檢查過了,就這油缸沒有動過。那場大火都能把安大王墓坐的石椅燒毀了,為什麼這油缸就沒有動靜呢。難道它有什麼奇特之處?
大春過來說:當時我們把油缸內的油都合得差不多,但在下麵還留有一些。大火燒那麼厲害,這油缸裏的油也會燃起來的。 說過用手電照照缸底,說:沒有了,下麵的油果然沒有了。
申小文說:這麼說剛才大火燃燒時油缸內的油也在燃燒。可為什麼就沒有把這油缸燒毀了呢?
陳玉貞圍著油缸轉轉,又用手中的槍敲敲油缸,說:沒有什麼異樣啊。
可油缸經她這麼一敲卻發出一陣嗡嗡聲,接著好象整個墓室都回響起來。這種聲音雖然不大,卻讓人覺得十分難受。隨即,就有人說:頭暈,頭暈。接著就有倒在地上。
盛雨晴這會兒也受不了了,對大家說:跑。
於是大家就拖了倒在地上的人一起往外麵跑。於是大家就沒命地跑了出去。
他們一出墓道,就見到了暗河,於是大家都站在河邊,好一陣嘔吐,把上午吃的餃子都吐出來,然後又吐苦水,一個個吐得昏天地黑,又仿佛被抽了筯一樣倒在暗河旁的石洞口。
大家都還醒著,可頭暈得厲害,誰都起不來。申小文側身看看旁邊的盛雨晴說:盛專員,怎麼樣啊。
盛雨晴眼皮都抬不起來,聽到申小文的喊聲強眼開一條縫就又合上了,說:累,很累,象被抽了筋。
陳玉貞在另一側,也強轉過身來,問:孔夫子,小文,這是怎麼回事呀。我隻敲了敲油缸啊,怎麼天地就好象顛倒了。
申小文的眼睛仍然閉著,說:陳團長,聽說過次聲波嗎?
陳玉貞也閉著眼睛說:沒有,從來沒有聽說過。
申小文說:我在保定軍校聽人家說過的,有一種波叫次聲波,這種波發射出來後,一般的人是聽不見的,但某種動物可以聽到。這種波在你沒有多少感應時就到了,你如果處於這種波中,就會渾身感到不適的。時間長了就會喪失意識,隻到死去。
陳玉貞聽說:啊,世間還有這東西?
盛雨晴這時也說:我在北大也聽說過的,有人說在地震前會有這種聲波出現,會讓人和動物煩躁不安的。沒想到我們會在這安大王墓中遇見。
陳玉貞說:可我隻是敲了敲油缸,就會產生次聲波嗎?如果是,那這油缸就有問題了。
申小文說:我現在這樣想,這安大王墓室下麵一定是空的,而這油缸就是一個震源。它一動,帶動下麵的空室發生震蕩,就產生了這麼一種波。
盛雨晴:這說明古人有些技術比我們現代人還先進哪,他們為了保護死去的先人,就製造了這麼個機關。
陳玉貞又提了一個問題:那這油缸是鐵的還是銅的,還是磁的還是石頭的,為什麼會產生次聲波呀?
盛雨晴經大家這麼一說又產生了興趣:看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申小文問:盛專員,你這一會兒好點了,頭不暈了,能站起來了嗎?
盛雨晴轉轉腦袋,說:好多了,不再暈了。
申小文說:還是讓大家多歇歇吧。等大家的身體都恢複了,再去墓室也不遲。不然,那墓室中的餘波還會刺激大家的,又會有人摔倒。
陳玉貞一聽申小文這樣說,就說:那大家就再歇會兒子吧。等恢複了體力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