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井台的一間禪房內,江河溢與陳玉貞、汪誌新坐在那裏。陳玉貞告訴他們說發掘安大王墓國家文物局已經批準由寧新文物保安團實施。汪誌新一聽就笑了:哈哈哈哈,我們的陳團長可真能開玩笑啊。難道你這當團長的就沒有聽聽外麵的消息嗎?直奉大戰正在進行,這天下誰作主還說不清楚呢,那袁世凱設立的文物總局還算個機構嗎?
陳玉貞也冷笑一聲說:那我問汪司令,是那個人取代了它?是你汪誌新的遊擊隊嗎?文物總局的局長成了你汪誌新了嗎?
陳玉貞與汪誌新本就因婚姻問題成了死敵,坐到一起當然是麵不投機,三句話就想開戰了。可江河溢現在隻想打開這安大王的墓,從中獲取寶貝來,為四十軍,也為自己帶來豐厚的利益來。見這散了的鴛鴦仍在爭吵就說:得得得,陳玉貞是文物保安團的人,上麵既然批準讓他們發掘安大王的墓,那這工作就交他們得了。
汪誌新不知趣,仍在旁邊敲邊鼓:嘿,什麼文物保安團,早被文物總局給撤了的。
陳玉貞卻說:可我這文物保安團是在四十軍備過案的,我們也是四十軍的文物保安團。江參謀長現在就在這裏,如果江參謀長說要撤我們,那我馬上帶下屬走人。
江河溢說:算了,不要再爭執了,安大王墓的發掘既然是文物總局的命令,陳團長挖就是了。隻是,不要忘了你們是四十軍的下屬機構,出土文物要配合軍部送交國家文物總局的。
陳玉貞一愣,但隨即說:那當然。挖出東西來我第一個請的就是江參謀長見證,隻有江參謀長過了目才讓裝箱上交。
江河溢要的就是這句話,聽後站起來說:好,陳團長啊,發掘安大王墓的事就交給你了。汪司令,我們走吧。
江河溢走出去了,汪誌新看一眼陳玉貞哼一聲也走了。
陳玉貞這時心中有了底,把他們送出門外,熱情地說:江參謀長慢走啊,有事我自會向你請示的。
江河溢轉過頭來招招手,又走了,到高井台寺院一屁股坐上吉普車,就等著汪誌新到來。汪誌新悻悻地走過來,站在車下不想上車。江河溢說:啊,汪司令,還想對安大王墓下手啊,你是人家的對手嗎?
汪誌新氣乎乎地上了車,對江河溢說:嘿,參謀長是把安大王墓交給了陳玉貞,就沒想想她現在是冒著文物總局的招牌實施盜墓的嗎?
江河溢一笑:汪司令,你還年輕啊。盛雨晴就是國家文物局派下來的專員,他一句話說讓陳玉貞挖墓,這就是國家文物局的聖旨了,人家冒什麼牌呀。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幹點事,弄幾個錢養你的隊伍吧,不要弄得連飯也吃不上被陳玉貞這女魔給吞掉。你們較量過的!
車開走了,也拉走了準備滋事的汪誌新。但汪誌新卻在心中鼓搗這樣一個問題:我如何把這安大王墓中的東西給搶了,賣了寶貝武裝起一個團來,帶人橫行在這寧新一帶。
盛雨晴見陳玉貞送走了江河溢和汪誌新,趕緊過來探聽消息。這一會陳玉貞的匪性又上來,說:嘿,咱是誰,四十軍任命的文物保安團長,汪誌新就那仨猴人還敢來姑奶奶麵前哩格愣啊,自作聰明吧。
既然陳玉貞掃除了一個障礙,撫慰了住寧新的四十軍的大員,那下麵挖安大王墓就該順理成章了。於是,三妮與大春的兩個班就被派到墓道中設法破門了,秀姑的人就在外麵擔任警戒與後勤。陳玉貞就帶了人下暗河,走墓道,看地宮的門如何打開了。
申小文來了,朱吉雲也來了,都要見證陳玉貞發掘安大王墓。陳玉貞看過麵前地宮的兩扇石門,轉頭想找盛雨晴商量如何破門,卻沒有盛雨晴的影子,不由得問:盛專員呢?
這一問申小文與朱吉雲都愣了。申小文說:我們與盛專員一塊下的地道,又一道走下地下暗河。為了方便盛專員還專門給我們配備了高腰雨靴。這怎麼就沒有了他呢。
陳玉貞聽了一激淩:啊,有人把魔爪伸到了地穴中,竟然向盛專員下了手。大春,你跟大家商量一下看看如何破墓室的門,我跟三妮去找找盛專員。 說著轉頭就走。
申小文與朱吉雲一見陳玉貞走了,趕緊跟了上來。三妮就與四小辮五棵蔥也就尾隨其後。
陳玉貞與申小文他們順著地下暗河往上遊走去,數支手電燈光就打向了暗河的左右及上麵的穹頂。可他們走到了通往第一層地道的豎井旁,也沒有見到盛雨晴的影子。大家趕緊順著繩梯上了第一層地道,走到高井台寺院內,問秀姑他們見沒見到盛雨晴。秀姑告訴他們,說親眼看見盛專員跟申助理及朱吉雲一起下了地道。
這就怪了,有人親眼看見盛雨晴與人一道下了地道,卻沒影了!陳玉貞一聽他們這樣說,馬上帶了申小文與三妮他們再下地道,從豎井口下暗河,逆流向上遊走去。
他們為了走地下暗河方便都配備了雨褲,走起來速度就快了,又因為專員失蹤,心中焦急,幾乎是一溜小跑走著。可當他們往上走了七八裏地,也沒能見到盛雨晴的身影。大家迷惘地站在黑暗中,把手電燈打來打去,但一切都處於靜諡中。
陳玉貞呆站在暗河邊,這裏可以說是涓涓細流了。再往前走,誰知要走多遠,到什麼地方又能找到盛專員呢。大家心中沒底,也失去了繼續追查的信心。這時申小文說:陳團長,開挖安大王墓還需要你去指揮,你回去吧。讓三妮和五棵蔥四小辮跟我和朱吉雲尋找盛專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