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通海井(1 / 3)

天坑上怪叫吸引了被裹在“棉絮”中的人們,但是,他們的上麵有說不清多厚的“棉絮”樣的東西,是看不清上麵的一切的。這時,就覺得一個象碾盤大的東西從天而降,一下子撞到了“棉絮”上,“棉絮”跟著彈了起來。但隨即,這落下的東西也仿佛是被這“棉絮”粘上了,掙紮半天沒能掙脫,隻能一聲聲地發出哀叫。

不過,現在進入夜色中,上麵究竟有什麼,手電燈光照不到那裏,隻能是又一個謎。

這時,陳玉貞喊:不管他們,挖肉吃。於是有手電燈的就照著裹在“棉絮”中毒蜘蛛,讓夥伴們拿著匕首挖黃肉吃。不一會兒大家都吃飽了,卻一起將目光轉身了盛雨晴。因為他是首先吃毒蜘蛛肉的,他有事,大家也許就會跟著去死,他沒事,大家當然沒事。

盛雨晴吃過一些毒蜘蛛肉,肚子飽了,精神也覺得煥發了。而此時,那種書生的怯弱也在一時間一掃而光,竟然招呼著大家說:快吃,吃飽了睡覺啊。

大家已經吃飽了,所要聽的當然就是這一聲了。於是都歪倒在“棉絮”上,閉上了眼睛。而頭頂上,那個怪東西卻不停地叫著,讓人們的毛發又豎起來。大家就睜著眼睛再望上空。

上麵的慘叫聲越來越小,最後竟然不作聲了。不過,人們經過這場與毒蜘蛛的搏鬥,也著實累壞了,於是閉上了眼睛,一會兒就睡著了。也許,他們在夢鄉中還想了安大王墓就在近側,墓穴打開,他們在盡情地拿著人家放了幾千年的寶貝,但現實中他們卻處於極度的危險之中。

一個充滿詭異的夜在大家的昏睡中度過了,天光又從天坑上泄下來了,人們睜開了眼睛,依然被這厚厚的“棉絮”包裹著。但由於他們昨天作過大量的掙紮,身邊的那些都仿佛被踏實了,也沒有那麼多粘性了,算是給了他們一個自由的空間了。但上空那個碩大而醜陋的東西卻依然在那兒粘著,人們的恐懼感又油然而生。

陳玉貞有了經驗,對大家說:抓住眼前的“棉絮”,搓繩子。把它們變成繩子供我們用。 於是大家就伸手抓了“棉絮”,慢慢地搓著。經過一夜多的時間,這些“棉絮”的粘性很自然地減少了,手伸上去也真象“棉絮”一樣任人拿捏。於是一絲絲一縷縷被大家抓到手中,搓著揉著,變成一團團繩索。

大家抓著上麵吊著的“棉絮”上攀,想能從天坑中出去,重回世間。可沒有搓揉“棉絮”多久,上麵的怪物就露出真相。這個碾盤大的東西四肢張著,卻象方的一樣,在前麵有一隻腦袋象老鼠,而四隻爪子卻在四個角上。

陳玉貞與盛雨晴他們抓著“棉絮”擰的繩子上到了怪物的上麵,俯瞰著這怪物。怪物的嘴張著,眼睛珠子瞪著,是經過絕望的掙紮後死去的。這時,盛雨晴卻把目光指向了申小文,申小文也過來與他站一起看著這怪物。看了許久申小文說:這不是鼯鼠嗎,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寒號鳥。

陳玉貞卻問:寒號鳥有這麼大的嗎?

盛雨晴說:這裏的環境特殊,寒號鳥長這麼大也有可能。這隻寒號鳥應該住在這裏的洞穴中。

陳玉貞問:這裏是洞穴嗎?這是天坑,地穴。寒號鳥會住這地方嗎?

盛雨晴被問住了。申小文卻說:這寒號鳥離不開水的,這下麵的暗河中有水,寒號鳥會不會是來這裏喝水的,被這麼多的“棉絮”給粘住了呀?

朱吉雲卻說:有道理,有道理。我敢說,我們麵前的這些“棉絮”,其實就是毒蜘蛛的絲。隻是它們太多了,太大了,把整個天坑都棚上了。而這寒號鳥不知道這裏已經發生了變故,一頭紮下來也成犧牲品了。

陳玉貞:既然是犧牲品,那麼也就是戰利品了。我們把這“棉絮”搓成繩子,把這寒號鳥也吊下去,然後找個地方烤鼯鼠肉吃。這也是一種野味呀。

透過蛛絲看上空,亮光在高處呈現一點,而且,蛛絲就那麼一層,回去的路隻有原路返回了。於是大家都取過麵前的蛛絲,搓著擰著,變成了一個個粗大的繩索,上麵結在“棉絮”上,又依這厚厚的“棉絮”為依托吊了下去。其中一條粗大的就吊了這寒號鳥,放了下去。然後大家就順著擰成的蛛絲繩索慢慢地往下溜。當他們又落到暗河上的石台上進,都鬆了口氣。三姑娘竟然說:啊,回家了。

雖然這裏決不是家,但能在這裏安歇一時,也真算到家了。於是大家就在石台上坐下,伸手把吊在空中的寒號鳥拽下來,看著怎麼解剖。這時他們才看到,原來這寒號鳥四肢連接處隻是一層薄薄的蹼,寒號鳥就仗著這個蹼滑翔。但大家在半空中吊了一夜,隻吃了點毒蜘蛛的黃肉,也餓了。於是都伸手匕首剖寒號鳥,不一會兒就剝開兩張皮,把它的肉分割了。

於是,三姑娘就與五棵蔥點起火把,就那樣把鼯鼠肉割成條放上麵烤著吃。才烤了三分熟,大家就送嘴裏吃了起來。餓極之時,這野味還真吊起了大家的胃口,你一塊我一塊地烤著吃著,一會兒就弄了個肚兒圓。於是大家又麵麵相覷,無聲地問陳玉貞下麵該怎麼辦。

陳玉貞把匕首收了回去,說:吃飽了,該繼續往前走了,這裏畢竟不是家。

於是,大家解開了獨木舟,坐上去,順著水道再往前走。可是 ,前麵又是一片黑暗,火把被他們烤肉用完了,要不是有幾支手電照亮著,獨木舟肯定會撞到石壁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