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紅杏出牆(23(2 / 2)

小紅以餘欽照“女兒”身份,要“嫁”給二仔時,王嫂最積極了。她現在隻做著大院的采購和給二太太送飯的事,別的事一概不管,全由黃婆子和娟子她們做。娟子不隻一次跟小紅投訴她偷懶。

走到後院,娟子在小紅廂房門口等著她。小紅進去後,娟子說:“小紅姐,原來二太太被老爺打了?哎喲,老爺怎麼就下得了手?”

“你說什麼?你見著老爺打二太太了嗎?”小紅讓娟子去給她打洗臉水。

“是王嫂送飯回來說的,又不是我一個人咬舌根。”娟子撇了撇嘴,慶幸自己沒有跟餘欽照“發展”下去,否則自己將來也是個挨打的份。她說,“你等一會吧!可能沒熱水了。”

娟子走後,果然好久才端水回來。小紅洗了臉,感覺這一天自己做了很多事情。楊小青不讓她找楊家牛頭,她就該把心用在餘家的事情上。餘欽照讓她做他助手,大少奶奶牛燕琴由此才有了時間外出。小紅應當抓住這個機會,表現表現自己。

娟子睡下後,小紅也還是沒有睡意,她靜靜地想著餘家的事情。餘欽照將楊家牛頭藏在什麼地方呢?這個老鬼,有意把一對假牛頭騙別人,騙不了她和楊小青。小紅半睡半醒之時,她又聽到了李婉蓉廂房那邊有響聲。

一定是賊進來了。小紅悄悄起床,不加一件衣服,隻帶了後院的一條木棒。她想還是上次那個賊麼?居然開口跟她說事成之後有她好處。如果是蔣家派來的人,小紅可以與他談條件,今晚就看這個賊是哪一路的了。

小紅抬眼就看到有一個黑影貓著腰,撬開了李婉蓉廂房的門。等那人進去了,小紅悄悄從外麵將門閂起來,守住窗口。想定那人可能的反應後,小紅扯著嗓門大聲叫喊:“六爺、阿九,有賊進來了,快起來。”

那人一時慌了神,撲通一聲,就從窗口撲將出來。小紅舉棒揍了下去。那人翻身一閃,躲過去了。如此幾個來回,那人身手極為敏捷的,都沒有得手,小紅暗叫好身手,與上次的那個慌張而遁的賊完全不一樣,居然敢與她對打,還招招有路,象個高手。

這時還沒有別的人進來,但小紅卻沒有使出的她拳頭功夫,而是揮棒與之纏鬥,幾個回合之後,那人或許因為什麼原因,還是慌不擇路地奔到了後院花園,仿佛早就知道餘家大院還有個後花園了。小紅對他緊追不舍,將他逼到後花園的一個死角,那人於是依到院牆邊的一棵樹上喘氣。小紅說:“跟我去見官吧!不然開槍斃了你。”

阿九這時帶護院隊追進來了,問小紅:“賊呢?”

小紅手指那人時,那人手中飛出一隻“飛鏢”,“嗖”的一聲,差點就彈中了小紅。小紅身子一閃,急令阿九開槍,那人敏捷地順著院牆邊的一棵樹,蹭蹭幾下就竄到了院牆上。

阿九他們遵囑再拉槍栓開槍,“砰、砰、砰”三槍,沒有一槍打中那人,眼看著他遠遁而去。小紅就想那人的功夫不在她之下啊!他為什麼不讓自己吃上他一鏢呢?

小紅返身尋那人的“飛鏢”,卻尋不著,隻見一片斷瓦掉在地下。原來是用斷瓦打她的。三次到李婉蓉廂房行竊,他們一定懷疑餘欽照的寶物藏在李婉蓉廂房內了。這個賊跟上次那個不一樣。餘欽照也真是,他怎麼就待得住?除非餘欽照的寶物根本就不藏在這裏了。

經此一遭,小紅心想以後都不管這些賊了,且看他們能偷到什麼?小紅回廂房時,發現大管家順六沒有起來,她問阿九說:“六爺呢?他不是回來了嗎?”

阿九小聲附到小紅耳邊說:“晚上回了一會,又出去了?”

難道剛才那人是順六?順六會些武功,可他有這麼厲害麼?小紅又問:“王嫂呢?”

阿九又小聲說:“六爺前腳一走,她就說家裏有事,她今晚回家了。”

順六究竟是跟王嫂私會去了?還是一個人在行動?小紅一時如墮霧裏。家賊難防,順六跟了餘欽照二十幾年,他要什麼餘欽照不給他?犯得著這麼偷主人家的麼?這天晚上,順六成了小紅心裏的那個賊了,如果真是他,小紅倒是容易提防的。

(2011年11月於東莞晶城,2015年5月改於湛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