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馬車上走下兩個黑衣大漢，當頭的手持佩劍，腳穿牛皮靴子。他摘下墨鏡，文謅謅地說：“哎呀！四爺也在呀！是我呀，不認得了？為虎賀喜來遲了。”
餘欽照定睛一瞧，和餘四爺雙雙認出了餘家的敗類餘為虎。他們都怔在餘家大院大門口，餘欽照先搶先問：“你來幹什麼？”
“我來幹什麼？那還用問嗎？我回家看看我爺爺他老人家的老屋，哎喲，都給你們遭踏成這個樣子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連本帶利還給我的。”
“我呸。”餘四爺聽後，顫魏魏的說。
“老不死的東西，你敢呸我們大當家？我一槍斃了你。”餘為虎身後的黑子拔槍相對。
餘欽照一聽，立時悚住了。餘家上下都隨小紅出閣去了，餘家族人和下人也都在後院救火，餘為虎此時如果開槍，餘欽照和餘四爺兩人必死無疑，他說：“我們隻是嫁了個丫頭，沒什麼可賀的，你走吧！”
“我想給我佬爺上一柱香。”餘為虎說完向前跨了一步。
“不行，你永遠都別想。”餘四爺口氣強硬。
“我真斃了你。”黑子又晃著槍對準餘四爺。
餘為虎輕笑著，摁下黑子的槍說：“你個老不死的，都快入土了，還這麼嘴硬，我且留著你狗命，看你們如何遭報應，走，我們鬧小丫頭洞房去。”餘為虎說完竄上幾步，先上了馬車。黑子瞪了瞪眼睛，哼了一聲，隨即也上了馬車。
餘欽照似是驚魂未定，一會才回過神來，他說：“四爺，咱們的人全派出去了，他們若是真開槍，咱們今天就一塊回家了。”
“我劫數沒到，他敢要我命？”餘四爺惡狠狠地說：“後院那把火一定是這個敗類放的。”
二十年前，柳三爺家發生礦難後，護礦長餘為虎隨即莫名其妙地上山落草為匪，餘四爺將此視為餘家的奇恥大辱，以族長身份，將餘為虎逐出餘家。餘欽照更是將餘為虎視為餘家財產繼承的勁敵，時時刻刻提防著他有朝一天回來。
今天，他是得到消息才回來的？還是趕巧碰上了這事？哎呀！如果他餘家的兩個小少爺是給餘為虎綁架的？他會不舊事重提，要脅他交出餘家大院的三分之一產權？綁架兩個小少爺的事，一定不是他做下的了？餘欽照後悔自己不趁機問問這事。
餘欽照和餘四爺回到前院會客廳喝著茶時，在後院草堆救火的阿九和餘家族人都回來了。都說發現得及時，否則火勢會禍及餘家大院的。
幾拔人前來鬧事；餘為虎意外出現，後院的草堆讓人給放了火。雖然三起事都沒有造成嚴重後果，但餘欽照還是為自己擺下的這個棋局感到惴惴不安，因為這盤棋的棋手就是他，而反方卻全躲在暗處，他如何下得過暗處那麼多人？
餘欽照放心不下牛莊別院和東城二仔那邊，他叫過阿九和娟子，讓他們去牛莊別院和東城，看看別院和東城二仔那邊究竟如何了。
阿九和娟子兩個愣頭青正要出門，牛莊別院那邊又差翠兒趕過來了。翠兒附到餘欽照耳邊，耳語了幾句。餘欽照對牛燕琴和小四他們在別院那邊的表現甚是滿意。隨即打發翠兒回別院那邊回話，還叫住了阿九和娟子，讓他們不用去別院那邊，去去東城二仔那邊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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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阿九和娟子追著小紅的花轎時，小紅的花轎在阿七和五龍他們的護送下，一路上無甚阻礙就到了東城。二仔的私宅是餘欽照早前置下的，隻有總店管事曾一一個人知道。順六父子昨天在東城過了一個不安的夜晚後，將二仔留在了東城。
這個私宅有個二進小院，院內開著茉莉花，經昨天順六父子打掃，這會已是幹幹淨淨的，隻等小紅的花轎進院了。昨天二仔說他要見著楊小青，才與小紅圓房，否則他是寧死不從。
順六說二仔這時該放棄二小姐秋霞了。因為餘欽照將楊家牛頭當成小紅嫁妝，送給了他和小紅，是很看得起他的事，他就該知足。要二仔學會利用楊家牛頭，逼迫楊小青默認了這門親事，否則將來沒有好日子過。
這會兒，順六隨著小紅花轎來到東城他的私宅，卻見警察局局長周定親自帶人攔在了外麵，順六一看就有些慌了，忙上前給周定遞煙。
225、紅杏出牆（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