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這麼想?”餘欽照等不到楊小青,這會不妨與小紅商量商量。
“我真是這麼想。”小紅不知道餘欽照要將她嫁給誰,她要確定這事。
“你真是這麼想就好。我餘家的大米沒白養你,不過,我希望你配合我。”餘欽照要揭牌了。如果楊小青不回來,餘欽照隻是讓順六認識到自己的錯,沒有起到一石兩鳥的作用,將小紅就這麼嫁給二仔,就是一出特臭的棋。
“老爺,你要我配合你什麼呢?”小紅對餘欽照將她軟禁起來的用意已有所悟。
“我把楊家牛頭當做你的嫁妝,如果你能說服小青,將這牛頭裏的秘密說出來。你嫁的人就是小青。楊家牛頭也好物歸原主。這是皆大歡喜的事。”
“楊家牛頭?你真有楊家牛頭?”小紅心裏也在盤算著如何得到楊家牛頭,可是她從沒有得到楊小青這方麵的囑托。不行,餘欽照要是耍了陰謀,她豈不是上了他的當?
“是真的。”餘欽照一字一句地說:“隻要你說服小青說出牛頭裏的秘密,我剛才說的話,都會兌現,絕不食言。你也當之無愧是我餘家的女兒。”
小紅聽著餘欽照這麼說,她忽然笑了。她說:“小青哥他都讓你給趕走了。我一直都沒見著他,我如何勸得了他說出楊家牛頭的秘密?小青哥真正愛的人又不是我?他怎麼會聽我的話呢?”
“你就別騙我了。”小紅與楊小青在茂隆錢莊幾次私會,楊小青走前,還與她見過麵,餘欽照要成人之美,他說:“你跟小青相好好久了。我呢,就這點要求,就能成了你們好事。”
“我們有什麼好事?我跟小青?”小紅讓餘欽照靠近她小聲說:“小青哥他喜歡的人是趙府的趙桂英,他決不會因為老爺你將我嫁給了誰就接受你條件。”
“小青他喜歡趙桂英?”餘欽照如聽天書,不敢相信,也不會相信,畢竟這事若是真的,餘家大小姐春霞會不跟他說?他搖頭說:“不可能,趙大小姐,她身份這麼高貴?況且這幾年,她一直都不回趙府,你就別騙我了。”
“大小姐知道這事,還專門給他和趙小姐帶過信。”小紅終於摸清了餘欽照的意圖,心想這個老狐狸果然在誘楊小青上當。那麼楊家牛頭在餘欽照還沒見著楊小青,得到楊家牛頭秘密之前,他必然不會真拿出來。餘家近年發生的事果然與楊家牛頭有關。
“大小姐替他們帶過信?這事我怎麼就不知道?”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知道小青是不會回來的,你趁早收起這份心,免得讓人笑話。”小紅在警告餘欽照不要玩火。再玩火,這個局就不好收拾了。
“他不回來,那我隻好將你嫁給二仔了,你前天晚上跟他喝過酒的。”餘欽照說完站了起來,在他看來,小紅這是在騙他。他怎麼樣也要賭上這一局。
“你說什麼?將我嫁給二仔?老爺,你這不是害二仔和我嗎?二仔他喜歡的是二小姐。”小紅此時不妨公開二仔追秋霞的事,在餘欽照心裏撒上一把鹽。
“這事由不得你說,過不了多久,時辰到了,你就得上花轎,你別跟我耍花招逃婚。”餘欽照忽然言辭激烈地說:“誰讓小青這麼對我?串通二仔做這事,他們就得付出代價。”
“既然老爺這麼想,那就讓我嫁給二仔好了。”小紅這個反向回答,讓餘欽照心裏更難受。餘欽照出門前丟下一句,“好,今晚你就等著做二仔的新娘吧!”
餘欽照堅信小紅與楊小青有“路”,楊小青一定會在小紅與二仔圓房前趕回來搶親。到時他就借口楊小青搶親,活逮了他。嚴刑之下,他就不信楊小青不說出楊家牛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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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時分,餘四爺帶餘家族人過來後,小紅就要出閣了。王嫂按餘欽照吩咐,去叫了小紅。因為知道了餘欽照的意圖,小紅這會反而變得安靜了。以二仔與楊小青關係,二仔是不可能與她圓房的,她倒是想看看餘欽照是如何收拾這個局麵。
王嫂讓人將轎子抬到小紅廂房外停下,準備帶小紅出來時,餘家大院外來了一夥人,個個都說在栓發牛莊喝了牛尾湯,拉起肚子,要餘欽照出來說話,否則就鬧到警察局去,餘欽照立即意識到有人在攪局,他讓順六先去前院安撫眾人,給小紅讓開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