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我就喜歡看你發騷。”餘欽照見理事室沒有別人，說了一句挑逗的話。
“壞。”小紅輕聲說了一聲，出去了，心裏罵餘欽照不是人。
餘欽照看著小紅離去，他也在心裏說，我總有一天壞起來的，你最好等著。
可是，吃了牛燕琴的藥膳的餘欽照這一天似乎一切如故。他在心裏暗歎著，可能自己真的不行了。連牛燕琴對他身子都沒有辦法，他怎麼跟桂紅英同房？
自從測字師宋良駒告訴他，他的兩個小少爺還活著，他過去的那種迫切地要再生兒子的欲望漸漸淡去了。今晚，他們睡在什麼地方呢？餘欽照禁不住想念兩個兒子。老來得子，卻沒能照顧她們，都是他們的親生母親桂紅英的錯。今晚，他餘欽照幹脆就不回去了，免得給搔撓得無法睡覺。
二
一連四個晚上，餘欽照都沒有回餘家大院，反而是大管家順六每天天不黑就回去過夜，說是大少奶奶回來了，碼頭那邊事情又不多，用不著他在碼頭過夜的。今晚，他先回了前院的廚房，見黃婆子去三太太桂紅英那邊，他走近老相好王嫂，捏她臀部，問她今晚是否方便？
王嫂嬌嘖著拔開他的手說：“好壞，小心讓人看到了，我今晚不方便，昨晚你出去那麼早，那麼久，你做什麼去了呢？我等了你好久。”
“大少奶奶不是出船回來了嗎？我去等碼頭接她，等著她說事。”順六說著又伸手摸王嫂身體敏感處。王嫂又拔開他的手說：“哎呀！不要摸了，我今晚給你。你昨晚去碼頭找大少奶奶說什麼事了？”
“還不是我兒子二仔的事。”順六從他的長衫裏掏了一會，摸出幾塊圓元，壓到王嫂手裏。王嫂扭了一下身子，接過元圓，揣進褲袋裏。
“是不是二仔的事成了呀？”王嫂知道順六的意思，將來若是二仔能入贅餘家，做了二小姐秋霞的上門郎，那她王嫂也跟著占光了呀！她忽然有些神秘地說：“老爺這幾天不在家，八嘴老往三太太廂房跑，不知道三太太找他有何事？”
“有人看到什麼了嗎？”順六順嘴問了句。
“三太太那麼洶的，誰敢去偷聽她和八嘴，不要命了。”王嫂是聽桂紅英丫頭娟子說的。
“我知道了，你別出聲了，這事關乎老爺家聲譽和臉麵，即使有什麼，也得讓老爺來處理，你千萬別亂說話。”順六想八嘴現在是大院的管家了，三喜這個掛名管家又經常外出，桂紅英有事不找他八嘴，她能找誰呢？但王嫂的話卻提醒了順六。
約好王嫂，用完晚膳，順六裝模作樣的準備去碼頭再找大少奶奶牛燕琴時，小紅自己坐馬車回來了，順六在前院截住了她問：“小紅，老爺他今晚不回了嗎？”
“可能不回了。”餘欽照自茂隆錢莊回來，就躲在理事室休息間揣摸他的古玩，小紅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他一個人有什麼做呢？小紅其實也想知道，可她不好直接問餘欽照，隻默默地記下了這事——餘欽照住的休息間，必有玄機。
“可是，你好象有兩個晚上沒陪著老爺他了？”順六也納悶了，餘欽照明明是要娶小紅的，他既然留在牛莊，應當讓小紅陪著他才對呀！奇怪了，難道他並不想娶小紅？小紅跟楊小青關係不同一般，莫非老爺懷疑小紅跟楊小青真有那種關係？嫌棄她了？
“我怎麼不陪他了？可我進了老爺他家門了嗎？沒進他的門，這事還早著呢。”小紅早前得到楊小青“指示”，要她與順六搞好關係，可她也不能讓順六輕易就看出她與餘欽照的真實關係，她順嘴就這麼“頂”了順六一句。
順六訕訕一笑說：“那倒是，轎子都沒坐，喜宴也沒擺，哪能一天到晚陪著呢。”順六是想通過對小紅的試探，了解餘欽照和小紅關係，是不是真跟楊小青所說的那樣。
“六爺既然知道小紅不會隨便，怎麼還是這麼說呢？我先回廂房了。”小紅掃順六一眼，直接往後院走。她不想在大院內跟桂紅英有任何新的磨擦，她通常會在牛莊總店用了晚膳才回的。與其與桂紅英正麵接觸，產生新矛盾，還不如避其鋒芒，繼續化幹戈為玉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