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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餘欽照將小紅留在他身邊，外人看來，他是想納小紅為妾了，可是他跟小紅獨處時，卻不曾象過去那樣，對小紅動手動腳，這讓小紅更難受。
小紅無所適從，讓餘欽照樂不可支，尤其是在順六麵前，他對小紅的親熱有增無減，卻又保持著一定的度。小紅在心裏罵，你就做吧！我就心如止水了，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一個禮拜之後，餘欽照得到阿七派人傳話，說宋先生來了，要他去東城碼頭，餘欽照二話沒說，悄悄的對小紅說：“小紅，走，我們出去。”
“去哪呀？”小紅心想，餘欽照要將她擺上台麵了嗎？
“去見一個人。快。”餘欽照說著自己拿了帽子和手杖就往外走。
“見誰呀？”小紅又問。
“見誰？見了你就知道了。”餘欽照催著小紅。
小紅操著小碎步，隨餘欽照出門，坐上了馬車。三年前，就是在這樣一輛馬車上，小紅失身於餘欽照，小紅記得那時的天下著雨，餘欽照抱著她，摸她身體。她因為年少無知道，一會就讓餘欽照做成了他想做的事，而她自己從此開始了顛簸不斷的生活，還生下了女兒白小清。
小紅不敢看餘欽照那死魚般的眼睛，她低頭想著那段往事時，她忽然覺得餘欽照是那麼麵目可憎。餘欽照也不出聲，車子快到東城時，他伸手拔了一下小紅的劉海兒，小紅用手將他的手攔回去了。
餘欽照是想重溫舊夢呢？還是試探她對他這個老男人的意願？
小紅抬眼看他時，餘欽照笑了笑。他想今天見了宋良駒，他就可以決定你小紅命運了。如果他的兩個小少爺已經慘遭不測，那他怎麼樣也要納你小紅為妾，替他生上兒子。如果兩個小少爺還活在人間，他餘欽照照樣不會讓你自由。當然，你小紅不願為妾，他餘欽照也會做出適當安排的。隻可惜，狗日的楊小青，是否對小紅付了真情，餘欽照到現在還摸不著邊。他中午讓牛燕琴送他並試探他，他居然一句話也沒留給小紅就走了。
餘欽照和小紅到了碼頭理事室，宋良駒已在碼頭喝過酒了。阿七將餘欽照和宋良駒，還有小紅關在了裏麵。餘欽照寫了一個字，讓宋良駒測算他兩個兒子命運。
宋良駒捋須而笑說：“去年春，我不是測過了嗎？小少爺他們隻是‘逃之夭夭’，到別處玩去了。”
“這麼說，我家小少爺他們的還活著？”餘欽照收起手上字幅，驚喜地說。
“那當然了，隻是沒你餘家大院環境好，他們在替你遭罪呢。”
餘欽照聽了，臉上有些暗然。宋良駒一年前測得那麼準，希望他這一次也還是準確的，他說：“那我有生之年，還能見著他們嗎？”
“這個，要看餘老爺你平時如何做人了，你一個大財主，好事、善事嘛，還是要多做點，你兒子在外麵還是可以少遭罪的。”宋良駒說，“今天你還有什麼事嗎？”
“也沒別的事了。”得知道兩個兒子還活著，餘欽照忽然有些意猶未盡，要宋良駒給他和小紅看相，看他與小紅是否有夫妻之命，還將小紅生辰八字給了宋良駒，讓宋良駒掐算。
小紅瞧出餘欽照用意，別過臉，卻用耳朵認真聽著宋良駒說話。
宋良駒說：“是個好女人，可惜跟你緣份很短的。”
“很短？”餘欽照心想小紅三年前就跟他有過肌膚之親了，此後真無緣份了麼？小紅是那麼可人。他有些舍不得許配給別人。
宋良駒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可能反受其害，餘老爺，這事你自己要惦準了，我說的，幾乎還沒有不應驗的。”
“那我今天謝你了。”餘欽照獲知了兩件事，也不多留宋良駒，讓阿七給了宋良駒賞錢。宋良駒嫌餘欽照給得少了，餘欽照又讓阿七給他加了一倍，宋良駒這才顛著身子離去。
送宋良駒出來時，餘欽照追著宋良駒又問了一句說：“別的大師說我有苟合之女人呢？這事可當真？”
“那你苟合了沒有呢？”宋良駒回頭衝他和小紅笑，他似乎在說，你跟小紅就是苟合。
“還沒有。”餘欽照過去與小紅有過肌膚之親，可他一心想娶小紅，卻讓三太太桂紅英攔住了，他在心裏並不承認他與小紅有苟合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