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小青,三喜有時要出去相牛,這大院我交給你了。”餘欽照有意測試桂紅英。
“交給我?”桂紅英在心裏輕哼一聲說:“我不管大院的事,你讓別人管好了。”在桂紅英看來,她怎麼可以管這點小事呢?她誌存高遠。
“那我讓別人管了喲。”餘欽照忽然笑了。他要娶小紅做四姨太,他就不能讓桂紅英與小紅有什麼矛盾,當初讓小紅回大院,他確實想得不夠周詳。
“讓誰管呀!我隨老爺你的意思,我絕不說一個不字。”桂紅英眼睛微閉,心想你讓誰管?還不是想著與小紅那賤人來一腿?你讓她管好了,到時我再給她找槎兒好了。
餘欽照想了想說:“讓三喜和八嘴兩個人來管。”
“好呀!”桂紅英嘴上雖這麼說,卻在心裏暗罵,老爺你耍什麼滑頭呢?你把小紅那賤人接回來,你什麼意思呢?一個大院,兩個人當管家,出了問題,不關她桂紅英的事。
“那就這麼說定了。三喜管錢,八嘴管安全和衛生。”餘欽照本想把五龍調到大院,可每一次,大少奶奶牛燕琴都提出不要用五龍,這讓餘欽照隻好將五龍放在阿七手下看著。
“我隨老爺你安排。”餘欽照今中午跟她說這事,已經很給她桂紅英麵子了,這是小少爺失蹤後,餘欽照第一次這麼心平氣和地跟她說事。她說:“你不要跟二太太她說一聲嗎?”
“二太太多半又不住大院,不用跟她說的。”餘家大院的管理重心其實並不在大院,而是在牛莊別院,他重點布局餘家大院,所有的仇家都會關注他的這個布局的,隻可惜他沒有聽從宋良駒的預測,讓兩個小少爺真的“逃之夭夭”了。
“要是二太太有什麼意見,老爺你要替我說話喲,我今天可沒慫恿你做任何事。”桂紅英還在估摸著餘欽照用意,換了個說法。
“我保證二太太不會有意見,你呢,我希望你今後還是少管小紅的事。”餘欽照那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他今天轉來轉去,還是把想說的話說出來了。
桂紅英一聽,果然有些不高興,但是曆經小少爺失蹤之事後,她收斂多了,她說:“老爺,你是讓我不管小紅的事呢,還是讓我不要管你和小紅的事,你要說清楚喲。”
“你說呢?”餘欽照幾乎要明說了,可他還是忍回去了。
“要我說呀,你就是想娶小紅做四姨太?”桂紅英還是氣得滿臉通紅,可轉念一想,她這麼頂著餘欽照,她永遠也無法再獲得餘欽照的寵愛,不如放他一碼看看,她說:“你想娶她,你就說嘛,何必轉彎抹角的?”
“我這不是沒辦法嗎?小少爺不見了,是生是死,誰知道?”餘欽照暗然低下頭,他其實還在氣著桂紅英當初將兩個小少爺支到丫頭娟子的小偏房留宿。如果不是他與桂紅英一直想著自己貪歡,又何至於此?
“那你娶小紅吧!”桂紅英心想車到山前必有路,她現在最重要的是重獲餘欽照的寵愛,再與他生一個兒子,隻要她生了兒子,將來還怕沒有她桂紅英天下?上次她冒險讓王嫂給二太太李婉蓉下了墮胎藥,以至李婉蓉又恨上了她,她不能沒有殺手鐧。
“你真想通了?”餘欽照還是有些不相信桂紅英會同意,他說:“你別跟我開這個玩笑?”
“我不是開玩笑?”桂紅英有了第一次下墮胎藥的經曆,她也不妨多下幾次。他餘欽照就是娶小紅,小紅也無法懷上他孩子。她說:“但我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餘欽照自然是為了與小紅生一個兒子,他覺得小紅更適合相夫教子。再說,他還可以通過與小紅同房,摸清楚她上次是否也替餘家生了孩子。
“我要老爺你先跟我生,隻要我先生了兒子,我隨你什麼時候娶小紅都行,我絕不反悔。”桂紅英心想她一旦生了兒子,餘欽照還不是象當初那樣寵死了她?在她看來,小紅是有模樣兒,可是她隻要不讓小紅生出兒子來,小紅就無法威脅到她在餘家的地位,就象二太太李婉蓉那樣生了再多女兒也無法威脅她一樣。
“好,就這麼說定了,今晚我在你那過夜。”餘欽照一時半載還不能娶小紅,但是他有了桂紅英這個承諾,他還是可以跟小紅在他理事室做成“夫妻”之事的。至於桂紅英,她能再懷上,她就不會再鬧他。
“那你回我那邊去吧!我想現在要你。”桂紅英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