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老板?你真要挑戰我?”趙山本心想蔣雷都不是他對手,你王大槐一把年紀,你別連輸兩局,丟了你身份了。李大爺也勸他三思,別把自己一世英名當兒戲了。
王大槐一甩袖子,說:“李會長,虧你還是咱們莞城這邊的人。”在王大槐看來,他不能就這麼輸給惠城那邊的一個新開的牛行。
可是一個時辰後,王大槐連敗兩局,也被趙山本淘汰出局。第二屆和第四屆冠軍得主,餘欽照的兩個宿敵——王大槐和蔣威龍先後敗在趙山本手上,餘欽照心裏也覺得很解氣。趙山本不僅捍衛了他的新科冠軍,也間接保住了餘欽照他們的亞軍身份。
餘欽照拱手向趙山本祝賀時,招致了王大槐的一頓白眼,他輕哼著離席,走向一邊。而趙山本卻客氣地對餘欽照拱手作揖說:“餘老板,初次見麵,往後有的是合作機會。”
蔣威龍被趙山本與餘欽照的“唱和”氣得半死,楊小青再不來,這一屆相牛比賽的冠軍賞銀和象征冠軍身份的牛頭,就真要落到惠城德臣牛行趙山本身上了。
一個新開的牛行,居然出手不凡,讓蔣威龍衛冕功敗垂成。他一方麵怪蔣雷慮事不周,沒有把這一屆的可能的情況估算在他們可控的範圍內。一方麵要求李大爺也披掛上陣,挑戰一番,李大爺笑著說:“王老板那眼力都不如趙先生了,這麼多年來,我都沒摸過牛棒了,這次挑戰賽,我就免了。”
李大爺要縣長黃貴宣布這屆相牛比賽冠軍歸屬時,黃貴抬頭往蔣威龍這邊瞧了瞧,他也深感無奈的,站起來,接過李大爺遞過來的比賽結果,大聲說:“我宣布——”
“縣長大人,且慢宣布,我要挑戰趙先生。”藏在人群裏的楊小青站出來了,身後是他恰巧在回橫瀝的火車上,偶遇的兩位《國民報》記者。他們是奔今天的相牛比賽,到橫瀝來做賽事采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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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台上的餘欽照遁聲瞧去,看到楊小青果然回到了相牛比賽現場,他的臉立即拉下來了,他想你不是擔心與蔣威龍的恩怨嗎?餘欽照一時還是無法理解楊小青這背地裏的行為,他在心裏罵楊小青背主,隨即起身,走到楊小青這邊,厲聲說:“小青,誰讓你回來了?”
楊小青一瞧一臉慍怒的餘欽照,臉立時窘了一下,繼而說:“小青見過老爺,請老爺原諒,我不能不參加這樣一場比賽。請老爺回到主席台上。”
餘欽照滿臉怒容,拂袖回到主席台上。楊小青有板有眼的給主席台的嘉賓逐一作揖,走到蔣威龍跟前時,他停下腳步對蔣威龍說:“三姨丈,身體還好吧?阿青見過三姨丈。”
“好啊!阿青,終於把你盼回來了。今屆比賽,就看你的了。”蔣威龍一拍大腿說,他是希望楊小青能攪渾這屆比賽了。剛才餘欽照與趙山本那個春風得意樣子,讓他心裏忌死了。這會兒,楊小青要是能拿到冠軍,餘欽照的栓發牛莊就隻能屈於第三名了。
隨行記者丁安琪、蔡瀾兩人走到場中央,架了相機,對著相牛現場主席台眾嘉賓,“劈啪”兩聲,就快速拍下了兩張照片。接著,他們要采訪黃縣長和商會李大爺。李大爺忙把他們擋回去了,說:“比賽還沒結束,縣長一會才能接受采訪。”
李大爺讓丁安琪、蔡瀾就坐,觀摩最後的挑戰賽後,怪楊小青遲到,沒有事先通氣。
楊小青說:“李大爺,你有所不知了,今天有人不希望我參賽,在火車上給我設置了障礙,險些回不來了,所以才回這麼遲的。”
“真有此事?”李大爺驚詫地問,顯得並不相信。
丁安琪、蔡瀾兩位記者證實確有此事後,李大爺跟在座的警察局局長周定耳語了幾句,周定隨即讓他手下的警嚶,加強現場安全戒備。
楊小青放開喉嚨,大聲說:“但是,也有不少人希望我參賽,今天我若不來參賽,豈不是讓大家失望?趙先生技高一籌,冠軍在望啊!隻是趙先生老是趕著牛在圍欄裏跑,趙先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你是誰?”楊小青一來,就要戮穿趙山本相牛的鬼把戲,他盯著了楊小青瞧個不停。心想他一定是楊家後人了,七年前,沒讓他葬身火海,一場相牛比賽,果然又把他“引”回來了。好呀!來得正好,我要先挫挫你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