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家的兩個小少爺有專人看護,而且大門不出,他蔣威龍不好對他們下手。要是滅了餘家之後,餘欽照一把年紀了,事後必然會想到招人入贅到餘家的。這麼說來,他蔣家的三公子蔣觀棟跟餘家二小姐這麼私下談著,他就真有機會了。
兩年前的這個時候,餘家三姨太桂紅英生下雙胞胎,擺滿月宴時,蔣觀棟曾經打著他旗號,去餘家祝賀過餘欽照,還借著給餘家道賀之機,與餘家二小姐秋霞私會了一次。這事蔣威龍忽然就記起來了。他笑著對蔣紅蓮說:“那就讓他們偷偷淡著吧!”
蔣紅蓮說:“爸,你今兒再不說觀棟這事,我還以為你不喜歡餘家二小姐呢?”
“喜歡,怎麼不喜歡?餘家二小姐可是名門閨秀,跟咱們家正好門當戶對的。你要私下裏支持觀棟,談成這樁親事。”蔣威龍沒有說出他要對餘欽照的兩個小少爺怎麼樣。他隻是覺得通過兒女婚姻,將餘家龐大的產業,悄悄轉移到蔣家手裏,是最好不過的。
想當年,他從餘為虎手裏,搶先娶了柳三紅,做他的二姨太,就是算計好了他嶽父柳三爺手上的硝礦和幾處不曾公開的礦床。如果不是楊大炮與杜升忌紅了眼,挑唆嶽父柳三爺,柳三爺也不會寧可玉碎地將自己的礦井毀掉的。
蔣威龍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有多壞。在他看來,是可惡的楊、杜兩家以姨表親身份,破壞了他幾近完美的奪產計劃,才讓他功虧一簣的。實在是太可惜了。
中午,蔣威龍在女婿黃貴和女兒蔣紅蓮的陪同下,去了附近的酒樓吃飯。在莞城中學讀書的二小姐蔣思楊也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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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蔣思楊有意逗留在了雅間裏麵。有些話,她不想當著她姐姐蔣紅蓮的麵說,她和蔣紅蓮不是一母所生,這就讓蔣思楊很明顯地把她與她區隔開了。
管家蔣雷注意到蔣思楊這個動作,黃貴夫婦買單準備送蔣威龍他們走時,蔣雷提醒了一下蔣威龍說:“老爺,二小姐還在裏麵沒出來呢?”
“還在裏麵?她怎麼啦?”蔣威龍哦了一聲,以為蔣思楊可能為她母親柳三紅絕食的事,要說幾句話,他讓大女兒蔣紅蓮和女婿先回去。
蔣紅蓮揩夫婿黃貴走後,蔣威龍返身回了雅間,蔣思楊果然坐在那裏生悶氣。蔣威龍走近她,拍著她肩膀,哄著她回學校去。蔣思楊瞪著她父親說:“我媽今天吃飯了沒有?你怎麼不跟我說?隻顧著你們說這說那,沒完沒了的。”蔣思楊剛才吃飯時聽著他們說了不少事,就是沒說起她母親柳三紅絕食的事,她就沒有了胃口。
蔣威龍一拍腦門,喲了一聲說:“你媽她早就吃飯了,都好幾天了,我忘了跟你說這事了,回學校去吧!”蔣威龍說著掏錢給蔣思楊。
蔣思楊嬌氣地說:“才這麼點錢呀?那,雷叔也在這裏,你記好了,下個禮拜,我讓陪讀的回去拿。要不,我不要她當我陪讀了,我要自立,也好替家裏省點錢。”
蔣雷聽了,也忙掏出身上一點錢給蔣思楊。蔣思楊謝了蔣雷,心情接著就變好了。她興奮地笑著說:“老爸,我有件重大事情,要告訴你,你肯定做夢也想不到。”
“什麼事情喲?這麼讓你高興的?”蔣威龍估摸著蔣思楊會跟他說些什麼?
蔣思楊欣喜地說,“我說了,我二表哥他沒死,我前天見到他了,真的。”
“你二表哥?就是阿青?”蔣威龍早就知道楊小青在栓發牛莊做事,難道他和蔣思楊見麵了?他故做並不知情地問:“你在哪見到他了?你是看錯人了吧?”
“我沒看錯人。他到我們學校圖書館來了,他進圖書館時,我在圖書館樓下見到他了。我叫他,他沒聽到,他進圖書館去看書,也可能是借書,我上完課去圖書館找他,他卻不知道去哪了。哎呀!好可惜了。”蔣思楊說完,懊喪地苦起了臉。
蔣思楊摸了摸蔣思楊腦門說:“你沒看花眼吧!你二表哥才一節課時間,就又不見了?哎呀!這事還真有些可惜呢,你應當追進圖書館去叫他,看看到底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