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欽照想了想說：“那你就安排她住在你這裏吧！你先教她做記賬，過一、兩個月，她熟練了，再讓她幫著櫃前的夥計做賬，但你得回大院去。”
“我要馬上回大院去嗎？”李婉蓉又問了一句。
“你先教好小紅吧！在這裏給她搭個鋪，讓她先住著。進錢莊做事的事，可大可小的，她要是學不來，還得另外安排。總之，不能讓她再回惠城去了。”餘欽照這回要體驗的是偷人更勝小妾，小紅就是他要偷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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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這天晌午，餘欽照從碼頭回到牛莊總店時，三姨太桂紅英正準備回大院去。她走到牛莊大門外等著馬車，餘欽照讓她就坐他這一輛馬車回去，桂紅英卻讓車夫等著她。
餘欽照疑惑地停了下來問：“你不是要回大院嗎？你該回去了。”
“哎呀！又來客人了，我得陪著你，一會再跟你回去。”桂紅英說著推餘欽照進去。
“來客人了，誰呀？”餘欽照邊走邊問。
“是你的仇家。”桂紅英這兩年，隻要是牛莊總店的對外事務，她都要過問一下。
“我的仇家？我有什麼仇家？你以後不要亂說話，你可是餘家的三姨太。”
“蔣威龍不是你仇家嗎？”桂紅英右手挎著餘欽照的左手，往後院理事室走。前院大堂的客人，都往這邊望著這對恩愛的老夫少妻。
餘欽照不客氣地說：“那你快回去吧！這個客人不用你陪的。”餘欽照想，他元宵節才在東城東江邊的龍舟賽上跟蔣威龍見過一麵，他們這麼快就又來人了，他們會有什麼事呢？
“我偏要陪著。”桂紅英死死地挎著餘欽照的手，她就是要在人前人後秀恩愛，宣告她是餘欽照明媒正娶的三姨太，牛莊的總管。
“好好好，你就陪著，但是不許你插嘴說話。”餘欽照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他得先堵住桂紅英的口，不能讓她亂說話，把客人給得罪了。
餘欽照快步走進了後院理事室，客人立即起身向他作揖說：“蔣雷見過餘大老板。”
“哎喲，原來是雷爺，請坐、請坐。”餘欽照因了蔣威龍的關係，他一點也不敢輕慢了蔣雷。桂紅英幹瞪了一下眼睛，心想他還真有來頭，要不是剛才讓後院的管事曾一陪著他，她這會又要讓餘欽照說她不識大體了。
等蔣雷坐下，餘欽照讓大女兒餘春霞的舅子曾一給蔣雷再換上熱茶說：“雷爺親自登門，是為東家蔣兄的事呢？還是為你自己的事來的？”
蔣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看了看在坐的管事曾一，又看了看餘欽照身邊的桂紅英才說：“是為東家的事來的，可是件大事呢。”
“大事？”餘欽照心想，蔣威龍會有什麼大事呢？還是讓蔣雷說出來吧！他示意曾一和桂紅英都出去。曾一意會，起身就走，桂紅英卻想留在理事室，看這個尊貴的“仇家”究竟是何事。餘欽照說：“紅英，你也該回去了！這裏有我陪著雷爺就行了。”
“那你一會要回大院哦。”桂紅英扭著肢回大院去了。
蔣雷讚著餘欽照的三姨太年輕、漂亮，懂事，餘欽照客氣地說：“雷爺過獎了，剛才照顧不周，還望海涵。”
“剛才呀，蔣某一說是蔣老爺家裏的，你三姨太就做得相當得體了，茶都是上好的。”蔣雷府過身體，小聲說：“今兒呢，我是替我家老爺他大公子提親來的。”
餘欽照明明聽清楚了，卻裝著耳背沒聽著，他說：“雷爺，你說來著什麼？”
“我家老爺，他看中你家大小姐春霞了。”蔣雷又重複了一遍說，“他好羨慕餘老板你娶了三姨太呢。不過，他不是為他自己提的親，是為他大兒子觀權提的親。”
“哦？是為大兒子提的。”餘欽照心想，蔣威龍父子，不管是為誰提的親，都甭想娶他大女兒春霞，他歎了一口氣說：“可惜啊！我家大小姐，她前年春就訂婚了，隻是新郎倌還不方便娶過去，這事外界才一概不知。”
“真有這事了？”蔣雷以為餘欽照是在惋拒蔣威龍這門親事，他說，“餘老板，這事我家老爺他可認真了，是開不得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