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隻好等著了。”春霞扮了個鬼相。
“你就等著吧！小青這份禮物呀，就不要搶著看了。不適合你的，餘大小姐。”
“我不看，保證不看。”餘春霞想，桂英跟楊思青才見過幾次麵？就這麼一見如故了。該不是對楊思青有意思吧？她用手肋撐著趙桂英，趙桂英明白了她意思，輕打著她說：“你想哪裏去了？他有些醉了，你送他回旅館去吧！明、後天到了粵北，我會給你寫信的。要是方便，或者見著我爸他，你跟他說的一聲，政見雖然不同，但是父女情，是不會因為政見不同，就自然消失的，要他不要掛念我，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行了，你請回吧！我們走了。”春霞說。
楊思青也醉意蒙朧地說：“趙小姐，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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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楊思青陪著餘春霞坐船回莞城時，他跟春霞說了老爺餘欽照娶三姨太的事。春霞非常震驚，此前她一點信息也沒有，不久前餘欽照到了省城，他居然也不跟她說這事。還用了她那間廂房做他們的婚房，她這次回來，她住哪裏去呢？她說：“大院後院有的是廂房，幹嗎要用我那間房喲？真想不明白我爸這腦子。”
“大院廂房那麼多，還怕你沒有住的地方麼？”楊思青勸她說，“你要是不習慣突然間有了個小媽，幹脆你住牛莊別院去好了，前後院都還有廂房空著。”
“那你是住在哪？還是住在大院裏？”
楊思青衝春霞笑，一會才說：“我和我哥住在牛莊別院的前院，後院呀，隻有大少奶奶和翠兒，你最好是住過去。後院寬著呢，就是二小姐和三小姐也住過去，都住不滿人的。”
“我不是擔心沒地方合適住，我是氣我爸上次去省城沒跟我說要娶小媽的事。”春霞心裏有一股不祥之感，籠罩在心間，久久不散。
“你氣什麼呢？你哥走了快兩年了。你們家除了你爸，還沒有第二個男丁，你爸給你們娶小媽，我相信他一定經過深思熟慮了，否則也不會等這麼久才娶了。”
“那你上廣州之前，見過我小媽了嗎？她人品怎麼樣？”春霞關心的是這個。
“沒見過，一次也沒見過，不過，聽二仔和三喜說，你小媽跟你年紀差不多，很漂亮，很招人喜歡的，我相信老爺他不會那麼隨便的，你就放心回去吧！不要再對老爺他給你們娶小媽這事，想東想西了。”
“我能不想嗎？”春霞顯然想起她二媽李婉蓉娶進門後，她母親躲回娘家的事了，雖然這事她也隻是聽說。但此次她父親娶三姨太，此前春霞是一點信息也沒有，她妹妹秋霞前不久去省城，她們姐妹同宿一床，說了一宿的話，她也沒說起這事，她一定也不知情了。
“但是你小媽已經娶進門了，這是不爭的事實，不管將來怎麼樣，你們都是一家人。”楊思青看著悠悠西去的江水，他說：“你知道老爺這次為什麼讓我來廣州，然後跟你一起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