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將地上的蠱蟲撿起又吹了一口氣,蠱蟲立馬就又生龍活虎的,可此次卻不是要咬白衣人的麵龐了,而是直直朝著我的麵門奔來下來,嚇了我一跳!
與此同時,他嘻嘻笑著說道:“蠱苗的徒弟功夫果然了得。”
我撇了撇嘴,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這簡直就是在侮辱我的下蠱之術!手卻不由自主的伸過去接住了蠱蟲,我就不信我的蠱蟲還能噬主不成?
“不用誇我,我會以為你是在諷刺我,明明是你自己的功夫更勝一籌吧!”我有些氣惱的說道,感覺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那白衣人看在眼裏,絲毫沒有啥隱私可言,更不要提反擊什麼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你錯了,我剛才說的話是真心的,你誤會我了,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我是奇桑大師的師弟。”
“啥?!師弟!”我看眼前這白衣人的年齡最多也不過二十出頭,可是奇桑大師看起來怎麼也都有四十多歲了,而且臉上滄桑的很,如過說他們倆真的是師兄弟的話,那豈不是相差二十歲,這得是入門弟子跟關門弟子的年齡距離吧。
“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說罷,他拋了一個苗繡的荷包,說道:
“這是他前不久傳遞給我的信件,你可以看看裏麵的東西以辨真偽,裏麵有一枚冰蠶蠱,是本門至寶,他以此蠱為代價央求我一定要來找你,把他最後留下的東西教給你。”
“對不起啊……”我在心裏小聲的道歉,都怪我內心戲太足,剛才對自己的師叔出手,如果師叔真的被我所傷,我豈不是師門罪人?
“沒關係。”
白衣人師叔雖然還是戴著一層白布蒙麵,但不知為何我感覺他剛才對我露齒一笑,我對自己這種危險的想法十分不齒,師叔是長輩怎麼可能會對我有什麼想法?
我把荷包給拆開,裏麵有一個小銀盒子,和一封書信,書信打開後,我一陣傻眼,這是苗文書寫的,對我無亞於天書奇譚,我根本看不懂啊,如果羅盼在這兒就好了,還能幫我分辨一下真偽。
現在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但書信後麵的一枚章印我是認得的,那枚印章的圖案曾經以紋身的形式出現在奇桑大師的後脖頸上,我以前也是在給奇桑師傅收拾屍身時無意中才看見的,現在倒成了我可以信任眼前人的唯一憑證了。
我將那小銀盒子自荷包中取出遞給了自稱是我師叔的男人,然後對他說道:“這是師傅給你的,你還是拿著吧,但是這封信能不能暫時先留在我這兒?”
“當然可以,這本身就是你的東西。”師叔目光和藹可親的說道。
而且他還說小銀盒子也留給我,因為他並不對本門派的繼承感興趣,他隻希望能逍遙自在的活著,飄到哪兒算哪兒,可是這次奇桑師傅一封書信就將他召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