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黑天,黑天白夜,轉眼就到了選代家主這天。
陳致睜眼就看見自家老婆穿戴整齊,正衝著他笑。
冬天的早上本來就容易賴床,何況顧周周還懷了孕,因此起床對她來說就更加困難。陳致此時,又是心疼又是感動。
“愣什麼?早飯已經好了,你快點起床,我一會兒送你出門。”顧周周笑著道。
“好。”陳致唇角翹起,勾勒出笑臉。
陳二爺見孫媳與孫子一起進餐廳,他眸中閃過滿意光芒。
飯後,顧周周將陳二爺與陳致送到門口。
“我先去車裏。”陳二爺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背著手走了。
其他下人也識趣的走到一邊。
顧周周臉色發窘,抽了抽嘴角道:“我等你好消息。”
“乖,回去再睡會兒,等你睡醒,好消息就到了。”陳致唇角上翹,低頭吻上身前人誘人的紅唇。
兩唇一點即離,顧周周卻覺得燒的厲害,她推陳致,“我知道了。你去吧,爺爺等著呢。”
“等我。”陳致摟了下身前人,笑著轉身離開。
“少奶奶,我們進屋吧?”包嬸走上前,她道。
“恩。”眼見著陳致的身影消失,顧周周應了聲。
轉身回屋,顧周周並沒有如之前答應陳致的話,回房間睡覺,反而開始處理之前攢下的公務。不知不間,就過了午飯時間。
“居然下午一點半了。”顧周周伸了伸懶腰,此時她才發覺由於長時間久坐,她身子乏得很,摸摸肚子,她歉意的說:“貝貝,對不起。”
吃過午飯,顧周周對著福伯道:“今日晚飯準備的豐盛點。”
福伯本身就喜歡顧周周這個不嬌氣、不多事的少奶奶,更何況對方一開口他就明白對方這是要慶賀的意思,自然沒有不答應的,他笑著道:“是,少奶奶。少奶奶放心,今晚的晚餐一定特別的豐富。不知其他的地方是否需要收拾?”
“不必了。”顧周周本身不是愛奢侈的人,在她看來,一家人高高興興、溫溫馨馨的吃一頓晚餐就是最好的慶祝。
得了準確的任務,福伯就開始忙碌。而顧周周在福伯與包嬸聯合勸告下,回房睡覺。
那麼陳致他們在做什麼呢?
陳致等人坐在祠堂裏麵,一言不發的靜靜等著。
陳八氣勢洶洶的走進祠堂,他後麵還跟著幾個晚輩,其中陳大伯父陳德就在裏麵。陳八哼了聲走回他原先的座位。
“老八,家主情況如何?是不是情況已經轉好?”陳十看了眼最上首的二叔父,開口問道。
陳八再次哼了聲,扭臉看陳德,“別問我,問他。”
祠堂裏眾人的視線看向陳德,“德侄子,你來說。”
陳德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他臉色難看道:“父親沒醒。”
“沒醒?剛才那個傳話的人呢?”陳十難掩怒氣道:“祠堂乃我陳家重地,從古至今,我陳家祠堂除非有重大變故,否則決不允許女眷入內,而今日卻——”
後麵的話沒說,但要處罰闖入之人的意思已經表露的非常明顯。
原來早上陳家眾人齊聚祠堂將要推選代家主時,就有人一女子闖進祠堂,這人也不是他人,就是陳家目前的嫡子孫裏唯一的女孩,陳麗。她跑進祠堂後就大聲喊,“家主醒了,家主有話要交代。”
祠堂裏雖然有著陳家現在輩分最高的人,但按著陳家家規,陳家一切事物都要以家主之話為第一。隻有在家主由於特殊原因不能執行家主權利時,才會由陳家幾位輩分高的長輩決定事宜。
所以聽到陳麗喊後,眾人沒有終究她一個女孩闖入祠堂的事情,反而由輩分最高的二叔祖指了陳八,讓他帶著一行陳家子弟去確認家主狀況。情況不明之下,推選家主的活動自然暫停。
誰知這一去,就耽誤到下午。陳家祖父,陳家主不但沒醒,反而情況更加嚴重。
陳德眼中閃過凶光,他道:“小女被我關進房間。”
“關起來?我看你是包庇。”陳八突然跳起來道。
要說陳八為什麼會這樣,就這隻能說陳麗太會拉仇恨。之前陳八見家主沒醒,他不高興的說了幾句,而陳麗不但大聲回嗆,她還大刺刺說,陳八為了孫子得到家主之位,巴不得她爺爺死。
她這話一出可是將陳八徹底得罪了。
陳德雖然在第一時間將陳麗關了起來,但陳八的怒火哪能輕易熄滅。
在他看來,陳麗會這麼說,哪裏會是自己想的,一定是別人告訴她,或是聽他人說的,這個別人與他人,不用說,一定是她的父母親人。因此,他心中哪裏是光聲陳麗的氣,他是連陳家大房都不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