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你和你妹妹感情很深啊。既然如此,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更加深入的了解一下喬峰的整個計劃。這樣我們才能確切的知道慕容語嫣現在是否安全,不是麼?”尹誌平內容上說的是勸說慕容複的話,但語氣裏卻有一種置身事外的抽離感,平平淡淡的不帶任何感情,反倒讓地上的慕容複很快冷靜下來,“你確定是喬峰擄走了你妹妹?喬峰曾做過很明顯的相關暗示麼?他也是利用你的妹妹威脅你做出投案自首,以及之後在牢裏誤導我們的一係列事情來的麼?喬峰曾對我說,你們兩之前從未謀麵,這應該是謊言吧?””
慕容複搖了搖頭:“不,他說的是真的,我們兩之前從未見過。”
雖提了那麼多問題,慕容複隻回答了最後的一個,但顯然慕容複還有繼續講下去的意思,尹誌平就沒有開口,耐心的等著。果然,慕容複似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繼續說道:“那一天,少林寺的玄悲突然到家中拜訪父親。因為父親和玄慈大師乃是生死之交,跟玄悲交情也不錯,就非常高興的接待了他。父親將玄悲迎到酒窖中暢飲。其間,玄悲知道我妹妹熟讀天下武功,唯獨不知幾門獨門秘傳,其中就有少林寺的幾門鎮寺神功,而玄悲所會的‘大金剛掌’正是這其中的一門。乘著酒興,玄悲提出願意在我妹妹麵前將著‘大金剛掌’演示一二,我妹妹自然不願錯過,便欣然相陪。當時,不知是因為我不甚酒力,還是酒中被人做了手腳,我那次沒喝到幾杯就有點醉意,最後提前回房去休息了。我一回到自己房裏就倒頭睡著了。我是被巨大的動靜給驚醒的。等我趕過去,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就看見我家的水榭正廳破了一個約莫有一人見方的大洞,那玄悲正在下方裹挾著我妹妹,飄在水上追擊著誰,他還衝著那個方向大嚷著什麼,‘慕容博,你今天要是逃了,你就別想見到你女兒了。’我循聲望去,依稀能夠看到湖麵上我父親劃著密道的小船遠去的背影。我雖不知發生了什麼,自然不能讓玄悲那和尚抓了我的妹妹。奈何我輕功、內功不及那和尚遠甚。追出去一程就一口氣提不上來,落入了水中。在酒窖中我發現了父親藏起來的字條,裏麵寫著,‘我這一次出去生死未卜,小心和尚,小心帶頭大哥’,並示意我隻當他死了,並且將他‘死了’的消息散步出去。不過,從那天之後我就在沒有見到過父親了。隔天,有個人傳了一個紙條給我,讓我來洛陽承認下殺死馬大元的罪過,他就會將我妹妹安全的送回慕容家。而我別無選擇,隻好照辦。”
慕容複的話漸漸揭開了深藏在重重迷霧中的案件一角。“看來和我所想的很多地方還是有所出入啊!”雖然想過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但尹誌平沒有想到,就算隻是喬峰在說謊這一點上與他所想的都有出入。既然喬峰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說謊,那麼一些對喬峰的懷疑就要大打折扣,一些他之前所做的假設很可能都要推翻。至於要推翻到什麼樣的程度,完全取決於慕容複接下來所能提供的訊息。畢竟,慕容複才算是離真相較近的一個人。
“那就是說是一開始是紙條指示的你來洛陽裝成殺死馬大元的凶手,而擄走你妹妹的人也不是喬峰,而是玄悲。”見慕容複點了點頭,那尹誌平接著問道:“那早上喬峰過來是做什麼?”
聽尹誌平提到喬峰,慕容複的臉上表情變得有些不好,“他告訴了我一些三十年前發生的事情,與我父親有關的,也可能與這次的案件有關。”
終於聽到戲肉的部分了,尹誌平盡管很想聽,但依舊控製著情緒,沒有可以催促,保持這冷靜的盯著慕容複。慕容複想了想,在地上盤膝起來,將喬峰說的話慢慢道來,“喬峰說,我父親、玄慈、汪劍通還有趙錢孫四人在三十年前,不僅在酒後對他的母親做了禽獸般的事情,最後還將他的母親錯當成‘帶頭大哥’的情人,殘忍殺死。如今汪劍通已自殺,趙錢孫他已經親手殺了,玄慈和我父親知道事發而躲起來了。不過已經被他知道躲在了何處,他這一次就是去找玄慈和我父親報仇的。”
“等等!是玄慈和你父親,當初,三十年前在‘天香樓’一起喝酒的四人是汪劍通、玄慈、趙錢孫還有你父親,沒錯?”尹誌平發現自己又被小說中的劇情給坑了,小說已經在葉晨曦的內心中種下了一種根深蒂固的印象,哪知這次根本就不是那四人,也沒有什麼“智光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