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給有需要的人生產,你知道個屁。”
黃毛的表情扭曲,完全無法溝通。
“你父親也是研究員?”
“嗯,曾經是,後來他又成為了哲學家。”
哲學家和神經病也是一念之間,搞不好就成了神經病。
“不帶我去看看其他地方?”
“嗯,最大的生產中心。”
黃毛拉著她一路走,在路上他們沒有遇到任何人,陸桑尚未摸清楚這裏麵有多少人。
上了三級台階,上麵是非常寬大的房間,外麵全部是鋼化玻璃,裏麵是生產中心,幾十個工人在有秩序的生產,他們所製造的藥物全部非法。
“你的這些藥物流向哪裏?”
“全國各地,甚至是國外。”
“怎麼運輸出去?”
“這是我的問題,震驚嗎,我手裏有幾十樣發明專利,國外的研究員也無法研究出的東西,我這裏都有,想見識見識嗎?”
“嗯。”
黃毛非常爽快的帶她去,陸桑覺得又拐了幾個彎,終於到了。
前麵是一個個玻璃房間,每個房間都關著人,有些神色萎靡,有些則是高興歡唱,都不像是正常人。
“他們都是用來試藥?”
“嗯,這個是神經麻痹,那個是肝髒治療,這個更牛逼,完全被抹去記憶,如同一張白紙。”
關在房間裏的全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簡直喪心病狂,陸桑回頭看黃毛,陰鬱的眼神,嘴角的笑像是一把催人命的刀。
“你簡直不是人。”
“對,我是神。”
“你神經病。”
黃毛一巴掌扇過來,陸桑這次避開,恨不得撕了他。
“看的差不多了,我帶你回去。”
已經過去二十分鍾,肖左的人還沒進來。
“別妄圖他會闖進來,這裏機關重重,基本上想從這裏出去,或者是想進來的都已經死去。”
“他會進來。”
“嗬嗬,你們真是相愛的一對,不曉得如果吃了那個藥之後是不是還會記得對方。”
陸桑看見黃毛從口袋裏掏出一粒藥丸。
“一旦吃下去,你所有的記憶都會消失,跟重生的嬰兒一般,是不是很有意思。”
陸桑看著他一步步走來,驚恐的後退,幾乎是退到牆邊上,就在黃毛要把藥塞進她嘴裏的時候,門忽然開了。
邢灝麵無表情的站在門口,陸桑萬萬沒想到他會在這裏,就連黃毛也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轉身出了房間,很快關了門離開。
邢灝能進來這裏也是通過他父親的辦公室,吳明和黃楊相繼出事,他父親是脫不開關係。
“我知道你。”
“哦。”黃毛挑毛。
邢灝在邢傑的辦公室看見過黃毛。
“放了陸桑。”
“我不殺你是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你走吧。”
“我父親非法研究藥物?”
“這還是去問你父親最好。”
黃毛懶得搭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外麵那群討人厭的家夥,必須要全部解決,他才能出去。
肖左連續走了三個拐彎,發現空氣裏的味道不對勁,立馬讓後麵全部撤走,等再次全副武裝的進來,他發現裏麵的路似乎和之前走的不一樣,等他回頭已經看不到跟著一起進來的同事。
這裏更像是一個迷宮,肖左手握槍慢慢前進。
十分鍾後,盧毅帶第二波人進去。
肖左走的並不順暢,越是往裏麵,越是危險,空中忽然射出的子彈,若不是他身上穿著防彈衣,真的早中槍死了。
陸桑等的很是著急,她被限製在屋子裏,壓根出不去,外麵的地形她基本上是摸清楚。
此刻的她毫無還手之力,黃毛一天不給她解除藥性,她就一直這樣。
一連三次震動,黃毛徹底震怒:“把來人幹掉,太煩。”
“少爺,我們現在該撤走了。”
“撤走?他們要毀了我的王國,這是我全部的心血。”
黃毛憤怒,非常的憤怒,如果不是於路,他也不會去抓陸桑,更不會讓他們知道了秘密基地的位置。
“我不會走,如果這裏的一切將不複存在,我還有什麼意思。”
“少爺。”
“去吧,把邢灝送上去。”
邢灝既然下來了,他就沒打算再上去,今天他必須救出陸桑。
他身上有槍,是從父親辦公室找來。
“灝少爺,我們送你上去。”
“我自己會走。”
“這邊請。”
隻有一個人跟著他,不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他並不想殺人。
“這裏也有我父親的心血?”
“是的。”
“嗬嗬。”
原來他的父親真的是有問題,研究法非藥物。
“你走前麵吧。”
“好的。”
邢灝找了機會敲暈,之後沒有沿路返回。
肖左站著大門前,又是打不開的指紋鎖,他沒了耐心,直接炸掉。
密室裏再一次震動,黃毛知道肖左進來了。
他回過頭看自己的王國,父親一輩子的心血,到頭來敗在他手裏。
黃毛拎著槍去了血池,以至於肖左進來後一個人沒看見,就連陸桑也沒看見。
密室非常大,他看見一個個玻璃門裏都關著一個人,看似精神不正常,或傻笑,或歌唱,或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