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麗麗仔細想了想:“他偶爾會出差,但不經常。”
“晚歸呢?”
“很少,有時加班到晚上十點就回來,因為我害怕一個人住在屋子裏,他幾乎不會超過十一點就回來。”
“他有說過要辭職?”
“沒有,他很喜歡現在的工作,工資不錯,工作環境也不錯,他在遠洋國際已經待了幾年,對公司有些感情。”
“這是他親口告訴你?”
“對。”
從袁麗麗的口供裏看出徐子清對公司有著不一般的感情,他進入遠洋國際時間不短,爬到的位置倒也對得起他付出的時間和精力。
肖左話題一轉,問到其他問題上:“你和徐子清結婚後為何不要孩子?”
袁麗麗眼睛微轉:“我們是丁克家庭,不喜歡孩子,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就夠了,孩子太鬧。”
很明顯袁麗麗撒謊了,下一秒肖左無情的拆穿:“你撒謊。”
“我……”
“請說實話。”
袁麗麗擱在桌上的手握緊,也許她是想為去世的丈夫保留最後一點尊嚴,等了許久之後壓低了聲音開口。
“我丈夫那方麵有些問題,所以我們一直沒要孩子。”
“徐子清不育,你們看過醫生?”
“嗯,剛結婚的時候看過,醫生診斷康複的可能性比較小,後來我主動說不要孩子,我不想因為不育給他造成壓力,心裏上的負擔,婚姻裏沒有孩子也不是不能過,隻要兩個人真心相愛,沒有什麼克服不了。”
“之後徐子清沒在看醫生?”
“嗯,他隻是不育,並不影響夫妻間的生活,所以沒在看醫生。”
肖左身子往後靠在座椅裏,陸桑知道他是問完了。
“今天謝謝你,如果有需要希望你能夠配合。”
“好。”
陸桑送袁麗麗出去,回來肖左站在樓梯口等她。
她手伸過去,恰好放在手心,肖左牽著她往停車場走。
夜黑的深沉,潑墨一般,天空上幾顆亮閃閃的星不停的眨著眼睛,春天的晚風有些暖,吹在身上不覺得冷,陸桑走在他身後,看著他們投在地上交纏在一起的影子。
好像黑夜也不覺得黑,陸桑難得調皮的去踩他腦袋,肖左停下來看她鬧,眼裏全是寵溺。
“你這樣才像是正常的女人。”
陸桑哼了聲:“我平時看著不正常?”
“嗯,有點冷,也就我有這個魄力追你。”
“嗬嗬,怪我嘍。”
陸桑習慣去偽裝自己,把自己偽裝的堅不可摧,一顆心也不輕易交出。
肖左拉緊她的手,輕聲說著:“回家。”
“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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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警化妝是為了什麼?難道是去見嫌疑犯?陸桑以前是這麼想,現在她已經轉了觀念,其實可以給自己看,賞心悅目嘛,或者是給某個男人看。
抹完口紅,陸桑看了眼外麵,車子已經開到警局停車場門口,肖左提醒:“前麵有減速帶。”
“嗯,我已經結束。”
如果說化妝之前和化妝之後有什麼區別,饒是厲害的肖左也不知道,大概臉稍微白了點,眼睛還是那麼大,嘴巴也還是那張嘴巴,卻讓他無從下口。
“搞不懂。”
“直男不需要懂。”
“……”
陸桑還沒到辦公室就看見老許咋咋呼呼的從樓上下來,一臉八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