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左摸出煙,陸桑搶過來拿了根:“肖左,你去找邢傑,有在他身上發現不尋常?”
“抱歉。”
“老狐狸不會這麼快露出馬腳。”
這幾年她不敢去找邢傑,隻在暗中默默觀察過,他的作息很規律,上班下班應酬,沒去其他地方。
“陸桑,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邢傑背後還有其他人?”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猜測?”
“他當時和你父親隻是一個小公司的合夥人,哪來的勢力和金錢去拉攏研究人員,並且每個研究人的失蹤和死亡都沒有查出結果,意味著當時必須要足夠強大的勢力才可以製造出。”
經肖左這麼提醒,陸桑也不得不思考這個問題,如果邢傑背後還有人,那會是個什麼樣的人?
“肖左,我覺得對方深不可測。”
“不過是猜想。”
“嗯,我懂。”
就算背後真的有黑暗勢力,也要先把那個人拿下來。
審訊室門開了,沈嘉從裏麵出來,她和肖左都迎了上去。
“怎樣?”
“意誌力很強,後來無論如何也催眠不了。”
“你已經盡力。”
沈嘉聳聳肩表示抱歉:“他精神已經是強弩之末,依舊死撐著。”
“這人的毅力尋常人比不了,不然我也不會這麼頭疼。”
“我過幾天才走,你們繼續晾著吧,我走之前再來試試,遇到這樣的人,我也很興奮,太久沒感覺到熱血。”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遇到對手,一定要啃下來?吃進肚子裏?
肖左出去送沈嘉,陸桑沒跟著去,她站在審訊室門口,裏麵的達瓦腦袋搭在桌子上,似乎很疲憊,一頭亂糟糟的發跟雞窩似得,已經無法張揚起來。
沈嘉走之前的話她聽進去了,也許沈嘉還有機會催眠呢?
陸桑摸出口袋裏震動的手機,開始往樓梯口走。
“喂。”
“桑桑,是我。”
陸桑就算不看來電顯示,光聽聲音也知道是誰,自從見過他母親之後,他們一直沒在見麵,那些難聽的話沒來得及跟他說。
“嗯,我知道。”
此刻刑灝是站在辦公室打的這通電話,這幾天他已經琢磨了許久,還是決定打過來,有些問題要問清楚。
“現在方便通話嗎?”
“嗯,你說。”
刑灝看著頭頂的白雲,陽光照的刺眼,心情萬分沉重:“我看見肖左幾次來找我父親詢問當年712慘案的事情,桑桑,我父親是不是也被牽扯其中。”
他的話問完了,那頭的陸桑一直沒說話,刑灝更緊張,捏著手機的手開始出汗,如果真的跟他父親有關,他該怎辦,又要如何麵對,死的是簡叔叔一家,簡單最重要的人。
“桑桑,你能告訴我嗎?這對我很重要。”
陸桑一時間不知怎麼開口,肖左確實是去找了邢傑,眼下並沒有證據證明712慘案和他有關,可是她知道,會有那麼一天的。
“肖左找你父親隻是去問問當年的案子,畢竟他和受害人是合夥人關係,你不用太擔心。”
“是這樣啊。”
刑灝停頓了會,陸桑的意思是沒關係?他還是有幾分不明白,肖左和陸桑平時辦案幾乎不分開,但他來遠洋集團的幾次都是一人來,並沒有帶陸桑,加上陸桑的真實身份又是簡單,是不想簡單和他父親見麵,如果真的是這樣,原因是什麼?
“嗯,你別多想。”
“桑桑,你當年為何要以陸桑的身份活下去。”他到底還是問出心裏的疑問,為什麼呢?理由是什麼?
“刑灝,當年我全家被滅口,我能活下來已經是意外,舅舅不希望我有危險,就以陸桑的身份活著,這樣最好。”理由就是這樣,為了保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