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左翻土的手頓住,陸桑也察覺到:“怎麼了?”
“泥土裏有東西。”
陸桑湊了過去,看見肖左從的泥土裏撥出一個打火機,上麵粘著濕噠噠的泥土。
“袋子拿來。”
陸桑遞了過去,肖左把打火機外麵的泥土小心剝掉裝進袋子裏,隻是普通打火機,沒有牌子。
肖左:“是凶手掉的。”
“我也這麼認為,希望上麵能有指紋。”
陸桑也找個截樹枝過來翻土,把零散的土都撥了遍,也沒發現其他東西。
肖左神色嚴肅的坐在石頭上,陸桑不曉得他在想什麼,也沒過去打擾,繼續盯著坑看。
凶手把屍體埋在這裏,很大程度上是不想被發現,所以坑挖的很深。
“肖左,你不覺得奇怪,我看過坑,挖的很深,竟然也會被雨水衝走泥土,最終露出屍體。”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把屍體露出來讓人發現。”
“我覺得是這樣。”
肖左走過去,對坑的深度進行丈量,裏麵躺了一個人,就算是上麵埋起來,雨水也未必會把泥土全部衝走,甚至是露出屍體。
“你說的有道理,也就意味著後期有人來過這裏。”
陸桑推測:“會不會是凶手中的一個?”
“殺了人又想警察來抓自己?”
“好像邏輯不對,但轉念一想誰又會知道屍體埋在哪裏?隻有凶手自己最清楚不是嗎?”
肖左眼珠子輕轉:“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兩個凶手之間反目。”
“誰知道呢,我們四處看看,是否有其他痕跡。”
陸桑從樹枝上拿下傘,打開撐在兩人頭頂上,肖左指著左邊的路,陸桑跟著走過去。
大雪已經在地上積了白茫茫的一小層,山上枯枝多,有些被附近的居民特意堆積在一起,沒來得及運走。
越往前走越深入樹林,這裏山體高度不高,但樹木枝葉茂盛,許多都是四季常青的樹木,並沒有因為冬季而顯得蕭瑟。
肖左:“如果真的有人第二次來把土弄鬆,不會一點痕跡不留下。”
“我都開始懷疑兩個凶手之間的關係,先是一起埋屍,接著一個人來把屍體弄出來,分明是想讓他們被抓。”
“對,兩個人之間應該有矛盾。”
肖左走著忽然停下,用腳撥弄幾下腳下的泥土,顏色和旁邊的不太一樣。
“顏色不一樣。”
“對。”
陸桑去附近找了根樹枝來一點點撥開土,發現下麵確實有東西,肖左直接拿過她手裏的樹枝:“我來。”
隨著他的動作,埋在地裏的鋤頭被翻出來。
“終於找到了。”
“嗯,比想象中的順利。”
肖左套著手套把鋤頭拿出來,完全是一個全新的鋤頭,幾乎沒有生鏽的痕跡。
“帶回去吧。”
“也許有指紋。”
如果沒有指紋的話,等同於沒有證據,光靠一個普通的鋤頭壓根就鎖定不了凶手,這樣普通的鋤頭外麵賣的太多,排查不完。
鋤頭放在後備箱,肖左開車,陸桑上車後打了個噴嚏,手被肖左握在手裏:“感冒了?”
“我沒這麼嬌氣,老許剛才來短信已經查到了車禍死者的住處。”
“嗯,我們現在回去。”
肖左開了車裏的暖氣,特意調高幾度:“現在好點了嗎?”
“嗯,沒那麼冷,而且我也沒那麼嬌氣。”
“關心女朋友和女朋友嬌不嬌氣沒關係。”
陸桑發現肖左對她越來越好,雖然他嘴上不說,動作卻不少,她有種被捧在手心寵溺的感覺,如果說每個女人都需要一個騎士,那肖左就是她的黑騎士,所以她的喜怒哀樂都願意和他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