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等死者的身份被確定之後會好辦些,至少知道方向在哪,該查哪些人。”
“嗯,傷口的切麵你看了。”
“哪裏的傷口?”
“腳趾頭。”
陸桑隻是在現場看了眼,並沒有多注意:“傷口切麵有問題?”
“每一根都整齊。”
“有什麼不對的?”
肖左做了個假設:“如果你在打算拋屍之前清理痕跡,切掉腳趾頭是為了做什麼?”
“可能腳趾頭上有可以破案的證據,所以凶手才會去切掉。”
“嗯,有這種可能,但你有沒有想過,或者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完全是為了折磨,切掉一根根腳趾頭。”
“折磨?”
肖左提出的假設陸桑還想過:“為何要折磨?”
“也許是對死者生前的一種懲罰,是想從他身上拿到某些東西。”
“你說的這兩者猜測有可能。”
“現在來說說切麵。”
“嗯。”
陸桑側耳聽著他說。
“如果是第一種可能腳趾頭上有破案證據,在時間緊迫的情況下應該是整體切麵整齊,而不是一根腳趾頭一個切麵,完全屬於浪費時間,如果是第二張情況,是為了折磨死者,才會一根根腳趾頭慢慢切,這才符合正常邏輯。”
陸桑不得不承認肖左說的是正確,之前她都沒發現傷口的細節,也可以分析出這麼多東西。
“所以你的判斷是腳趾頭是在死者生前被切掉。”
“對。”
“為了折磨死者。”
“嗯。”
凶手為了折磨死者一根根切掉他的腳趾,這已經足以把人折磨昏去。
陸桑:“舌頭的切麵呢?”
“切麵整齊,無法判斷是生前還是死後。”
“我們來做個假設,如果是生前,切掉舌頭之後他無法說話,如果是想從他口中知道什麼話就隻剩下寫字,直覺凶手不會這樣做,那剩下的就是死後切掉舌頭,為了泄恨。”
肖左看著前麵路況:“你分析有點道理,但現在沒有證據支撐。”
“嗯,我知道。”
外麵大雪還在繼續飄著,肖左的車速放慢,跟著前麵車慢慢動,也不知道埋屍地點是否已經被大雪覆蓋。
陸桑看著外麵,忽然聽見他口袋裏手機在震動:“你的手機。”
肖左拿出來看了眼接通:“喂,媽。”
陸桑不知那頭他母親說什麼,反正肖左一直在說不,說了幾句之後掛斷。
“你媽讓你過年回去?”陸桑猜測性的問,肖左點頭。
“跟我一起回去?”
“今年怕是不可以。”
父親去世第一年,她不可能讓王琴一個人過年,太孤獨,難免想起父親,萬一做出什麼激進的事情就完了。
“我留下。”
“不,你回去,而且肯定要回去,哪有父母願意看見兒子過年不回去,而且我們現在也隻是男女朋友關係。”
“分開過年?”
“嗯,反正隻有幾天。”
肖左覺得幾天也難熬,他們現在處在熱戀期,想要每天都見麵。
陸桑想了辦法:“我們可以每天電話。”
“我會提前回來。”
“你還是多陪陪父母。”
萬一到時對方父母覺得她霸占了他兒子就完了, 陸桑還是想給他父母一個好印象,畢竟以後兩個人是要走到一起。
肖左沒吭聲,心裏已經做好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