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做幹淨了。”
“是。”
“另外看好了,她可不是一般女人。”
黑子點點頭,在那個娘們手上吃過虧,深知她的本事。
肖左身子緊貼著牆壁,聽見對麵傳來的腳步聲,四周無處可躲,看了看頭頂。
黑子送走吳爺拎了瓶酒進來,自從那個娘們來了之後,他一直要待在地下密室,連泡妞的時間也沒了,不免心情不好。
“你說咱吳爺對那個女人是不是認真的?”
“誰知道,反正是不能讓她跑了,不然我們都受牽連。”
“也是,不過那個女人倒是有幾分姿色,和外麵的哪些簡直不能比。”
肖左貼著屋頂,聽著兩個男人猥瑣的議論陸桑,眼裏情緒翻滾,等他們走了之後跳下來,跟著他們走。
陸桑聽見外麵說話聲,知道又有人守在外麵,她臉上的布條還蒙著眼,看不見外麵的光。
抬了抬腳,鏈子嘩嘩作響:“來人啊。”
外麵人聽見了也不理會,陸桑保持同一個姿勢已經累了,又喊了幾句,大概被她大晚上的吵煩了,有人罵罵捏捏的開門進來。
“吵什麼吵,大晚上的不睡覺想死啊。”
陸桑手被銬住:“我要上廁所。”
黑子見她臉上蒙著布不曉得吳爺這樣做是為什麼,想了想給她打開手上的鎖。
陸桑得了自由從床上坐起來,抬手摘了臉上的布,發現自己頭發短了一截,想到吳鬆逸說要玩個遊戲:“我要喝水。”
黑子蹙著眉頭:“哪來這麼多要求。”
陸桑瞪回去:“你難道不用吃喝拉撒?”
黑子被問的無語:“吳爺現在不在,你最好老實點。”他抽抽手裏的鞭子,意思是她要是不老實就要抽她。
陸桑冷笑:“你敢抽嗎?”
黑子死死瞪著她。
“出去。”
陸桑理直氣壯的攆他出去,等門關起來之後,她拿出塞在被子裏的刀,這把刀還是她之前從吳鬆逸身上摸來,後來藏在被子裏。
她坐在床邊上用刀撬鎖,腳上的鏈子一天不打開,她一天逃不出去。
鎖十分小巧精致,陸桑曾試過許多次,這次用刀尖一點點往裏鑽,也隻是破壞了外麵一點,依舊打不開。
她又換了把刀,輪流試了遍。
裏麵鎖芯鬆動,陸桑拿著鎖往地上砸了幾次,終於把鎖弄開,得了自由之後,她拿起鎖頭看了幾眼,又重新把自己腳鎖上。
陸桑把刀藏在自己身上,等明天吳鬆逸來時再說。
肖左身子藏在門後,看見門裏站著兩個低低交談的人,趁著背對著他時,直接衝過去解決。
黑子轉身嗓子剛想出聲,人已經倒下,前麵的人轉頭,肖左卡著他脖子,一手劈暈了。
掃了眼麵前的鐵門,肖左在兩人身上摸到鑰匙,直接開門進去。
陸桑側躺在床上,隻有大半個腦袋露在外麵,肖左看著被子裏凸起的一團,輕輕喊了聲桑桑。
陸桑詫異的從床上跳起來,胸口劇烈跳動著,啞著嗓子:“肖隊。”
“跟我走。”
肖左目光在她身上掃了幾圈,發現她瘦了,眼睛顯得越發的大,整個身子裹在寬大的衣服裏,頂著頭亂糟糟的發,幸好他找到了,還是完好無缺的樣子。
“我就知道你會找來。”
肖左聽了她這句話,暖流瞬間流過身體,朝她露出個笑臉。陸桑一走路鏈子嘩嘩作響,肖左彎腰要去解開,陸桑先一步解開:“我之前就解開了,快走。”
她雖然跑出去過,但壓根不知出口,肖左拉著她走,陸桑跟在後麵。
“肖隊,這裏跟迷宮一樣。”
“嗯,出口是虛門,連著秘密出口。”
“老許他們呢?”
“在門口接應。”
陸桑腳上沒穿鞋子,肖左掃了眼,眼裏情緒翻滾,現在終究不是講究的時候。
“這裏除了他們還有其他人。”
“嗯,還能跑嗎?”
陸桑微微喘著氣:“沒事。”
她隻是有些累,完全可以堅持下去。
“我們快走。”
“桑桑,如果一會正麵遇到,你先跑。”
陸桑緊了緊拳頭:“要走一起走,不然你先走,我留下不會有事。”
吳鬆逸到現在依舊是好吃好喝的供著她,意味著暫時不會動她,但肖左不一樣,他若是被抓到,失去的是生命。
“噓。”
肖左拉著她躲在牆壁後麵,側麵有說話聲,聽著好像是三個人,陸桑身子緊貼著牆壁,低頭看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心裏一陣說不清的情緒在蔓延,又酸又澀,好像隨時會漫出來。
但眼下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人聲越來越近,肖左和她對視一眼,慢慢鬆開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