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包車上隻有一個人,華哥不在,肖左的出氣筒隻有司機,抵在車門上狠狠揍了幾拳。
“眼瞎了,不會開車?”
肖左演的跟黑社會差不多,又凶又猛。
既然演戲那就要演的更像,陸桑在車上給交通部門打了電話,過來劃分責任。
“說話,會不會開車。”
肖左一拳把人打的說不出話來,又連著打了幾拳,司機抱著頭曲著身子,抖的跟篩糠。
“我……”
“說話。”
“我沒看清。”
“嗬嗬。”
肖左又是打了幾拳。
“哎呦,要死了,要死了。”
肖左也適可而止,手一鬆開人就順勢躺倒在地上,嘴裏咿咿呀呀的喊著要死了。
他站在一邊,車裏的陸桑給他打了手勢,很快交警過來,司機全部責任。
肖左的車肯定是開不走,撞得車門搖搖欲墜,隻要再來一腳,估計就能掉下來,需要送去大修,這也不是第一次大修,這樣再撞幾次就要徹底報廢。
司機傷的不輕,被送去醫院,陸桑和肖左做了筆錄後離開。
“我送你回去。”
肖左在路邊攔了出租車,陸桑還有話要和他說,鑽進車裏。
“華哥發現我們跟蹤。”
“嗯,也許隻是試探,所以讓司機來試探。”
陸桑摸了下腦袋,發覺有些疼,肖左忽然傾身過來按住她肩膀:“別動。”
她詫異,看著他不動。
肖左掏出紙巾擦過她額頭,淺淺的一道口子,滲出細微的血,陸桑看見紙巾上的血絲,眼神暗了暗。
“口子不深。”
“不礙事。”
肖左的視線還在她白皙的腦門上,一道淺淺的口子,泛著淡淡的粉色,被掉下來的一縷發絲蓋住。
陸桑察覺到他的視線,側了側身子,抿了下嘴角:“你腿怎樣?”
肖左手放在大腿上,眉頭輕抖了下,咬著牙:“沒事。”
陸桑眼不瞎,察覺到他輕抖的眉頭,麵包車撞過來時,應該是撞到她這邊,是他快速打方向盤,把車偏了過去,這麼大的人情她要怎麼還。
“去醫院看看。”
“不用,一點皮外傷。”
嗬,當自己機器人?
陸桑垂著頭,等到她家小區時,她下車繞到他那邊敲玻璃:“跟我上去一趟,我家裏有治療淤青的藥膏。”
肖左坐在車裏遲疑,司機看不下去了,傻叉,這麼好的把妹機會竟然不好好把握,不耐煩的出言:“還走不走,不走下去。”
肖左瞪了他一眼,推開車門下去。
司機縮縮脖子,尼瑪,活該單身狗,是他多操心了。
陸桑見他下來鬆了口氣,以為按照他的性格會拒絕。
帶著他上去,剛開門裏麵竄過來一隻小貓,趴在他腳邊上,肖左抬腳把它放進屋子裏。
“你養了貓?”
“嗯,路邊撿來,看著怪可憐就收養了。”
肖左換了鞋子進去,菠菜跟在他身後,一麵好奇一麵又害怕,他坐在沙發上,它就蹲在不遠處瞅著他。
陸桑拿了藥膏出來,朝它喊了聲:“菠菜。”
“它叫菠菜?”
“嗯。”
肖左朝菠菜吹了個口哨,十足的流氓。
陸桑:“……”怎麼有種自家孩子被調戲的感覺。
她把藥膏放在茶幾上,準備去抓菠菜時發現他褲子上沾的血跡,心驚了下。
“肖隊,你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