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桑嚼著口香糖,腦子裏想的是混進流光的事情,她不是第一次在會所做臥底,前幾次和這次比起來就是小打小鬧。
“身份做幹淨點,別讓人懷疑。”
“沒問題。”
從流光出來之後,陸桑給邢灝發了條短信,這是她的決定,發完把手機塞進口袋。
她答應邢灝試著交往,隻是一段戀愛,其實沒什麼,她這樣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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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左隔天就把身份安排好,陸桑看著自己的新身份很想笑,剛畢業的大學生,父親去世,母親臥病在床,所以她需要錢嘍,光看著身世,她腦子裏都能腦補出一場淒美的愛情故事。
陸桑當天晚上帶著資料去麵試,唱了首歌,跳了支舞,當場被留下。
第二天開始培訓,一周之後上崗。
流光的規矩上班需要化妝,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簡直麵目全非,就算同事站在眼前估計都不敢認,這樣的效果很好,陸桑很滿意,拍拍臉上的粉,又掉下來一些,空氣裏都是粉的香氣,自己打了個噴嚏。
換上黑色緊身連衣裙,把黑長發放下披在肩上,清純裏夾雜著魅惑,陸桑扭著腰去包間,流光的陪酒女郎很多,幾乎每個人都有才藝,臉蛋和身材也不能差。
媽媽桑推開包間,帶著她們進去,陸桑走在最後,大家站成一排,像物品一般供客人們挑選。
視線掃過包間裏的男人,喝的東倒西歪,也有幾個男人如狼的目光在她們身上遊走,惡心的想吐。
“最後一個,到這裏來。”
陸桑沒料到自己會被選中,媽媽桑立馬給她使了眼色,推著她過去。
其他男人也選了幾個,剩下的女人呼啦一圈跟著媽媽桑走了。
陸桑坐在雙人沙發裏,點她陪酒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嘴裏含著煙,眼神迷離,指指嘴裏的煙:“點上。”
她拿起桌上的打火機,給他把煙點上。
“倒酒。”
陸桑又給他滿上,端著酒杯遞到他跟前,吳鬆逸迷離的目光掃過眼前的女人,化著大濃妝,一張臉幾乎看不出原來的麵貌。
“去把妝卸了來。”
陸桑心一驚,難道他看出什麼來?
端著酒杯的手被輕輕握住:“我不喜歡女人化濃妝。”
“化妝是我們這兒的規矩,況且要是卸了妝,怕嚇到您。”
“嗬嗬,有這麼醜?”男人嘴裏多了絲玩味。
“這你就不懂了,女人化妝就好比整容。”
吳鬆逸捏著她手淺淺笑了起來:“還是不卸了,有什麼才藝?”
“以前學過點舞蹈。”
“什麼舞?”
“芭蕾。”
吳鬆逸不得不好好打量她,這裏陪酒的女人不少,但會跳芭蕾的卻很少,這種舞蹈需要打小開始練習。
“今年多大了?”
“二十四。”
“剛畢業?”
“嗯。”
“叫什麼?”
“茜茜。”
陸桑沒說謊,她送來的資料很容易查到,就在她垂下眼瞼時,旁邊男人嘿嘿兩聲:“吳總,這位姑娘看著表情很冷啊。”
“是嗎,笑一個。”
陸桑在心裏翻白眼,麵上還是對金主笑了一個。
吳鬆逸的手攬在她細細的腰肢上,手指一下下摩挲:“做這行多久了?”
“第一天。”
“唔,第一天就讓我遇到,我是你的第一個客人?”
“對,第一個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