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白手起家,很有能力。”
“那個年代比較有眼見,他常說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
“他也還沒老呢,可以繼續叱吒商場。”
邢灝察覺到陸桑話題一直在他父親身上,不禁笑了起來:“崇拜我父親白手起家?”
陸桑呼吸一滯,很快笑了起來:“不可以?”
“當然可以,其實他一開始就是個生物研究員,後來跟人合夥做生意,合夥人就是簡單父親,他們以前都是生物研究所的同事。”
“所以你那個時候經常來找簡單。”
邢灝眯著眼睛看前方車流:“嗯,那個時候兩家父母是合夥人,我經常去簡單家吃飯,加上又是一個學校,有時放學一起走。”
那段不為人知的歲月一直是邢灝心底最柔軟的部分,他近乎執拗的愛著一個女孩,用最真誠、熾熱的感情,想與她分享一切,也想與她牽手走過一切,隻怪當時太年輕,而結局來的太慘烈,慘烈的不堪承受。
邢灝永遠記得那天早上他被攔在警戒線外,聽著身邊走過的女警捂著嘴說太慘了,是有多大的恨才會滅門。
他傻了,風吹在臉上,抹了把濕漉漉的臉,仰頭望著分明沒下雨的天。
那天是最尋常不過的一天,有風,有雲,有他,但上天卻在他和簡單之間撕了一個巨大的口子,他們再也回不去。
陸桑扭頭見他麵色發白,眼神迷離,抿著唇不語,和他並肩站著。
幾分鍾之後,邢灝從如沼澤般的過去中抽離出來,拍了下陸桑:“我送你回去吧,下午還要上班。”
“嗯。”
邢灝將她送到樓下,陸桑下車時遇到不少上班的同事,恰好夏木也在,站在刑警大樓台階上吸奶茶。
“路上小心,再見。”
邢灝站在車旁朝她揮手,陸桑揮揮手,扭頭見夏木還在等她。
“不進去?”
“給你的。”
街對麵的奶茶,還熱著,陸桑插了吸管吸一口。
夏木眼睛亮晶晶:“我知道他是誰。”
“在哪看來的?”
“老許那邊有他的資料,哇,真人比照片更帥。”
“比起你家程楠呢?”
陸桑故意逗她,夏木支支吾吾,跟在她身後軟磨硬泡:“你們這是在約會?”
“吃個飯。”
“吃飯是約會的開始。”
“嗬嗬,過來人經驗?”
夏木紅著臉不說話,拉著她手鄭重其事:“你要是真和邢灝好了我也支持,又帥又多金。”
陸桑反手摟著她肩膀:“他有喜歡的人。”
“啊,有女朋友?”
“嗯,有的。”
“別著急,你還有肖隊。”
“……”
陸桑已經徹底無語,她和肖左,一個冰冷,一個無情,這樣能湊到一起?
“婚介所沒請你去真是虧了。”
“我這是給你指點迷津,旁觀者清。”
“嗬,你還是去解剖吧。”
陸桑轉身上樓進辦公室,剛推開門就見老許和老胡看著她。
她照舊淡定的走過去,無視他們八卦的目光,手剛碰到杯子就聽老許開口:“桑桑,事兒真成了?”
陸桑知道他說什麼:“屁!”
“咱不能這麼粗俗。”
“我就是這麼俗。”
陸桑可沒義務滿足他們的好奇心,況且她和邢灝清清白白,吃了幾次飯,他可是一丁點意思沒表示。
“人生在世,免不了俗,誰不俗啊。”
“嗬嗬,不管俗不俗,案子破了最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