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不開門就進來,是從樓下爬上來,三樓不算高,對於他那樣的身手更是容易,隻是海城什麼時候多了這樣人物?
陸桑氣餒的盯著窗戶,人早走了,就算現在掙脫開,也追不上,在剛才的格鬥中,一點沒看清對方麵孔,但可以推測出對方的身高、體型,至少180以上,另外他帶著皮手套,很謹慎,不想留下任何痕跡。
如果猜的不錯,他經曆過長期的訓練,估計連封老大也不是他對手,這才是叫人頭疼的地方。
陸桑在黑暗裏待了幾分鍾,很快許岩推門進來,試探性叫了聲:“桑桑。”
“開燈。”
頭頂的燈光一下子傾瀉,許岩看清裏麵的情況,大叫一聲,立馬跑到她身邊,打開鉗製住她的手銬。
陸桑這才看清屋子裏一片狼藉,地上一堆碎玻璃,也幸好地毯吸水,這才沒蔓延開。
屋子裏酒味濃,她掃了眼窗戶,直接大步走過去,俯身朝樓下看,下麵是條幽深的巷子,隻有一盞破舊的路燈,在風中晃著燈帽,好像隨時會掉下來。
正是因為巷子黑,人少,這才導致那個男人爬上來,也不會有人發現。
“老許,剛才銬住我的男人從這裏跑了。”
許岩也猜到了,陸桑的格鬥技術比他好,那人能從她手裏跑掉,是真有些功夫。
“他不是凶手,倒像是來找什麼。”
陸桑從飄窗上下來,環視一圈屋子,之後把沙發移開,黑色手槍安安靜靜的躺在下麵。
“他肯定猜出我身份,但我們卻不知曉他身份。”
“看見他麵孔?”
“沒,他很聰明,關了燈也關了門,就是不希望我看見他。”
“這麼邪門,早知道就陪著你進來。”
陸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出,案發現場有人潛入,閉了閉眼,他鉗製住她的雙手粗糙,有力,幾乎是無法反抗。
“不礙事,開始吧。”
今天他們來是為了重返現場,雖然當時取證已經完成。
“除了剛才我製造的打鬥痕跡之後,這裏很幹淨。”
“對,沒有打鬥痕跡,所以我們推測死者是認識凶手。”
“也不一定,屍檢報告顯示,任蕘體內的酒精含量已經嚴重超了,或許是有人趁著她醉的不省人事,開始報複。”
“成立。”
陸桑把屋子都看了遍,最終停在沙發前,任蕘就是躺在沙發上,被剝的精光,全身都被刀劃傷,尤其是臉部和胸前,凶手似乎是在發泄,已經不止是殺人這麼簡單,而是想羞辱她。
“任蕘有得罪的人?”
“沒有,但她在圈子裏關係不是很好。”
“怎麼說?”
“跟她同行的模特說到她,隻有惋惜,沒有其他表情。”
女人間的友誼,有時候很奇怪,嫉妒也有可能:“不說明其他,老許,你還不太了解女人這個物種。”
許岩挑挑眉,單身狗,是真不了解。
“多認識幾個女人就好,以後會了解的。”陸桑好心的安慰他:“反正刑警隊都是狗,搞不好你是最先一個脫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