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廣州後,林馨馨還在緊盯著承包姬家寨旅遊開發這件事兒不放,要他快點兒做決定。
本來今天晚上林馨馨喊他過去,就是為了和他商量這件事兒的。
但姬春想到這是件大事兒,必須要和表叔商量好才能答複林馨馨。
這段時間太忙了,一切還都沒來得及同表叔項莊通氣,就突然發生了這樁微博事件。
姬春想到微博上裸體PCH照的事兒,他實在是拿不準微博上爆出來的這件事兒到底是真是假,貿然去表叔家裏也實在不方便講。
於是,就在開車回東風廣場的路上,他就給表叔打了個電話,說有急事兒,讓他趕緊到他家裏一趟。
項莊家就住在水蔭路,離姬春租住的東風廣場也就一條馬路之隔。
姬春前腳到家,項莊後腳就趕過來了。
項莊一進家門,姬春水都沒給他倒上一杯,馬上拿出手機,說道:“叔兒,出大事兒啦!”
姬春翻到已下載到自己手機圖庫的那張照片給表叔看。
起初項莊以為是姬春自己在外麵惹了什麼禍,還不慌不忙地接過姬春遞過來的手機。
項莊才看了一眼,立馬驚呆了!
項莊的第一反應是,這是有人在陷害他。
你別看項莊在政府大院裏浸淫了這麼多年,也逢場作戲地在喝花酒、K廳唱歌這些風月場上,同那些陪酒女、陪唱女有過不少委蛇。
但項莊敢向天發誓,他的確還從來沒有做過,那條微博貼圖裏所說的齷齪之事兒。
自己做沒做過齷齪事兒項莊心裏肯定清楚得很。
那在這個時間點兒上微博上出現此類東西,就很明顯是衝著這次幹部提拔而來的。
過了剛才那股衝動勁兒,項莊冷靜了許多。
他把手機還給姬春,沉著地說道:“春兒,叔這次是又遇到難事兒了!不過你放心,我可以給你負責人地說,那種事兒,你叔兒我絕對沒做過。我這肯定是遭人陷害了。”
姬春聽項莊這麼一說,頓時就鬆了口氣。
他也知道,這種事兒做沒做過,表叔自己心裏跟個明鏡似的,在這種時候他也沒必要說假話來欺騙他。
“叔兒,既然是這樣那咱也就沒什麼可害怕的了!”
項莊看了姬春一眼,歎了口氣說道:“春兒,你太不了解微博上造假之人的險惡用心了。他這就是癩蛤蟆跳到你腳背上,咬不死人,但他能惡心死人啊!這明顯就是故意攪局。這事兒就算你能說得清楚,也得有證據啊?”
項莊說這番話時,姬春的大腦裏已經轉了若幹圈兒了。
一聽表叔說到證據這個詞兒,姬春馬上一拍大腿說:“有了,叔兒。也就是說如果你能證明這些照片是假的,比如說是PS出來的,那不就可以證明你是受陷害的了。”
項莊一想,姬春的思路是對的。
“但問題是我們怎麼證明這些照片是造假PS出來的呢?”
姬春說到道:“我以前在武警指揮學院讀書時,學過一門證據鑒定課,就是專門講鑒定證據真假的。叔兒,你好好想想,公安係統有沒有既熟悉又靠得住的朋友?”
項莊想了半天還真想到一個人,就是住他樓下的的鄰居孫隊,是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大隊長。
項莊其實和這個鄰居平時來往也不多,見麵也就是點頭打個招呼而已。
但前年孫隊的兒子醫科大學畢業後一直找不到專業對口的理想工作,這兩口子被兒子就業的事兒弄得焦頭爛額、夜不成寐。
後來不知道他們從哪裏聽說,住他家樓下的鄰居項莊,在政府大院工作,興許能幫上他們這個忙。
於是,孫隊這兩口子就下樓敲門找到項莊。
哪想到項莊還真幫上了孫隊這個忙。
項莊也是人托人的通過市政府的一個朋友,寫了一張條子給中山醫的一位副院長。最後,讓這個鄰居的兒子進了這間省內赫赫有名的大醫院,如願以償地當上一名外科實習醫生。
為這事兒孫隊一家對項莊感激不盡,老說以後有什麼事兒盡管言聲。
項莊當時心中還暗想,我一個安分守己的政府工作人員,難不成這輩子還會找你們這些專和犯罪分子打交道的國家暴力機器幫忙?
真是山不轉水轉啊!
多了孫隊這個朋友,關鍵時刻就多出了一條生路呀!
想到這裏,項莊對姬春說到道:“等一會兒我就去找孫隊,讓他把這些照片送到他們鑒定部門做證據鑒定。隻要我們拿出公安部門出具的鑒定結果,能夠證明微博上發的那些照片,是PS出來的假照片,就不怕他它新浪管理員不刪帖子。”
姬春擔心會不會走漏風聲,就問項莊:“你這個鄰居朋友口風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