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星哪裏肯放過項莊,這美女撲閃著桃花電眼,扭動著柳枝細腰,裝出一副嬌憨狀,半依偎在項莊的身子上,開啟櫻桃小口嚶嚶說道:“諸位兄弟們,奴家想和項哥哥喝杯交杯酒,你們說中不中啊?”
已經喝得嗨起來了的人們哪裏還會記得這妖孽以前所作出的那些氣人勾當,眾口一詞地起哄:“中,中,實在是太中啦!”無奈之下,項莊隻得和這已半掛在自己身上的魏大美女喝了交杯酒。
酒是喝嗨了,尤其是項莊在起草小組一眾人員的勸敬之下喝有差不多一斤的量,腦殼也覺得暈暈乎乎地。
就在項莊剛和魏星喝完交杯酒後,王重陽挨著他的耳朵說了一句話悄悄話,即刻就使項莊的酒勁兒清醒了大半。
王重陽在大夥兒喝得正嗨的時候,把項莊拉到一邊,悄聲說道:“項哥,你得抓緊做做工作才行啊?”項莊聽到這裏還以為王重陽說得是起草小組的事兒,他頭揺得像個撥浪鼓:“小王,今晚咱不談工作,任務就一個,喝酒,咱們可不能辜負了你爹的這兩壇好酒啊!”
誰知道王重陽接著在他耳邊說道:“我說的是你去商務廳的事兒。”聽到這句話,項莊的頭腦立即清醒了許多。他睜大雙目盯著王重陽,心想這小子怎麼也知道了這件事兒?看來王重陽的背景還真不簡單哩!
王重陽把項莊拉到他們聚會的這個大房間一個靠窗子的角落,這裏空氣稍好一點,也是一個稍微遠離那些鬧酒正酣人群相對來說清淨些的地方。
也可能是趁著這股酒勁兒,王重陽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就對項莊說道:“項哥,你別問我從哪裏知道的消息。據我所知,你提任商務廳廳長的事兒有變。提是這次肯定要提拔你,但不是商務廳廳長的位子,極有可能是辦公廳副秘書長兼省口岸辦主任,不過也是正廳級。而且還有可能讓你掛帥,去北京跑自貿區申請報批這件事兒。”
項莊聽王重陽這樣一說,整個腦袋立馬就嗡地一下,瞬時間感到整個人就軟了下去。他伸出一隻手扶住身旁的窗台,才沒使自己倒下去。
項莊滿臉煞白但強作鎮定,他示意王重陽繼續說下去。王重陽接著說到:“據我所知,起初大老板為了下一步自貿區申建之事,確實想把你提拔到商務廳任廳長,你自己可能也感覺到了,他為此也考察你有一段時間了。但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有人,而且是很有勢力的人,也盯上了這個位子。我也不滿你了,這個人就在我們今晚的聚會現場。”王重陽話說到這個份上,項莊看了一眼正在酒場上和大家瘋鬧著的魏星,他大致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這時,項莊才恍然大悟,原來魏大美女今晚為什麼這麼興奮,這麼活躍,感情是人家這是在借酒提前慶祝呀!我就說,這魏大美女是從來不做賠本的生意,無事從來不獻殷勤的。今晚之所以這麼興高采烈地“與民同樂”,那是人家有喜事啊!原來是人家老公提任商務廳廳長的事情終於搞掂了。
項莊再看這魏大美女滿麵桃花,如蝶似蜂地穿梭在人叢中的樣子,他感覺這女人是明擺著在向他項莊示威呢!魏星好像是在用她那誇張的肢體語言詰問著項莊:你再能幹又這麼樣?還不是照樣得不到商務廳廳長的位子。
想到這裏,項莊不由得悲從心生,一股酸酸的苦澀從胃裏直湧喉頭。他幹嘔了幾口,也沒有吐出什麼東西。王重陽上前用手拍了拍項莊的背,又過去拿了瓶礦泉水過來。
喝點水,漱漱口,項莊感覺也好了一些。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看了一眼眾樂樂的場麵,苦笑了一下,心想無論自己今後的結局如何,今晚都不能壞了兄弟們的好心情。
王重陽一邊扶著項莊朝人群那邊走去,一邊又輕聲說道:“項哥,其實我也很為你抱不平。商務廳廳長這個位子,我覺得於公於私由你來出任都是最合適的人選。但你也知道,政府這邊雖然在人事安排上大老板也有一票推薦權,但畢竟是黨委管幹部,最終決定權很大程度上還是由省委那邊來定奪。你得想辦法做做省委尤其是組織部那邊的工作。”
項莊拍了拍王重陽的手背,說道:“兄弟,你的心意我領了。”他在心麵默默地說道:“王重陽啊王重陽,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呀!省委、組織部這些衙門的工作,豈是我項莊能去做的嗎?我要是有你那個有錢有勢的爹在後麵撐腰,倒是也可以任性一把,最起碼可以去省委、組織部那邊試它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