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莊之前也受過餘雨甘和蔓蔓這母女倆兒的數落,她們老是說水蔭路的房子太老舊了,沒有電梯不說還住在八樓。每天爬上爬下的真是太辛苦了!
後來,項莊就讓這母女倆享受了花都那套電梯洋房的“舒適”。
花都那套房子一百五十多個平方,四室雙衛,一梯三戶雙電梯。而且周邊環境沒得說,水青水秀,空氣清新宜人。
但就是這麼個花園洋房,那母女倆兒住了不久後竟異口同聲地說了一個字:“撤!”
先說蔓蔓,在水蔭路時她的風涼話最多,什麼同學家誰誰又搬到番禺住了,誰誰家又搬到增城鳳凰城住了,郊區山青水秀好舒服啊!
等到一家人到花都錦繡山莊的房子裏度一個周末,蔓蔓就再也不提搬到郊區去住這件事兒了。
項莊他們一家那個周末在花都房子裏度假前兩天倒是很舒服,一家人開著車在周邊遊山玩水,肚子餓了開車到樓盤數公裏外的新華鎮飽餐一頓,然後回到四室雙衛的大套間裏各得其樂。
但問題來了,第二天是周一,一家人坐上項莊開得車子,一出小區倒也順利,但才進入機場高速就塞上了,這一塞就是一個多鍾頭,結果就發生了蔓蔓讀育才中學以來第一次遲到。老師念其初犯,隻是罰蔓蔓站了一節課。自此以後,蔓蔓再也不提住郊區好這個話題了。
再說說餘雨甘,作為一家主婦,其最關心的莫過於一家人的吃喝二字了。但一到花都的房子裏住,餘雨甘最頭疼的就是這件事兒。買菜即便是你要買棵蔥,都要開車到數公裏外的新華鎮上,你說誰受得了!
因此,花都這套房雖然買了幾年了,但都沒有搬過去住。
差不多就屬於半投資性質的,付了首期後,光是項莊和餘雨甘他們兩口子每個月的公積金,供樓都還用不完。
項莊不想把那個挖出來的東西放到家裏,一是覺得放在水蔭路家裏不太安全;二是他現在也不想讓餘雨甘知道那件兒從老家宅裏地底下挖出的東西,免得她擔驚受怕。
雖說已經把小區地址發給了姬春,但項莊還是有點不放心。
這個小區太大,怕姬春難得找。
估摸著差不多快到了,就下樓來到小區門口等姬春他們。
等了大概也就十幾分鍾吧,一台九成新的廣本SUV停在項莊麵前,姬春打開車窗在向他招手。
上到姬春的車上,項莊說:“我還一直在看過來的微型車呢?”
姬春說:“在東圃下了京珠高速,我就讓小劉把車直接開到了棠下。小劉把東西卸在我以前認識的一個買新快報的報攤兒那兒,就打發他走了。”
項莊心想姬春這個家夥比自己還要細心。
從姬春的車上隻搬下來兩箱東西。
剩下的那些他說估計表叔也不好處理,就都送給棠下那些報販子了。
那天晚上,匆忙間項莊和姬春都沒來得及仔仔細細看,他們挖出來的到底是個啥東西。
姬春打開其中一個紙箱子,紙箱裏裝著一個蛇皮袋,袋裏麵是金黃色的小米。
姬春兩隻手伸進裝小米的袋子裏摸索了半天,才把那件拽出來。
燈光下,終於看清楚這個東西的形狀。
此物呈扁球狀,下麵有三隻腳,上部還有個蓋子,高大約有十六、七公分的樣子。
姬春小聲問道:“叔兒,這是個鼎吧?”
項莊不置可否:“可能是吧!”
他也從來沒來近距離、實地看過真正的青銅鼎。
對青銅鼎的認識,項莊要麼是從書上看到的圖片,要麼是電視上介紹的畫麵。
項莊的確無法準確地告訴姬春是還是不是。
項莊用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掉粘在上麵的土。
可能是埋在土裏時間太久遠了吧,整個物件兒上麵都是綠色的鏽。
項莊也不敢太用力地去擦拭,隻是簡單地把粘附在鼎上的東西大致清理了一下。
姬春眼比較尖:“叔兒,你看這上麵好像還有字兒”
項莊連忙湊上去,仔細一看,在銅鼎的腹部上壁上,確實有些模糊不清的文字,具體是什麼字看不清,也不認識。
他數了數,大概有十七八個字的樣子。
項莊對青銅器方麵的了解程度,僅限於中學曆史課本上那點兒知識。
但他好像在中央電視台一期鑒寶節目裏,聽到過一個專家說過:青銅鼎值錢,有銘文的青銅鼎就更值錢了!
這玩意兒,可能還是要請鈡叔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