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父親的那片海(1 / 2)

故事發生在20世紀70年代末,當時市場經濟蕭條,好多人都失業了,我沒有,因為我一直都是個無業遊民。我就住在加勒比海岸的沙灘上的一條小村莊。

海風吹著海水,海水微微地蕩著魚粼般的波浪,丟在沙灘上的空瓶子在翻滾,天空一片蔚藍,正是風平浪靜的天氣。父親站在岸上抽著他的旱煙,他黃色的肌膚已經被歲月卷起一層層的皺紋,海風把他的臉給削得簫瘦,零亂的頭發被海風吹得更亂,他又抽了幾口他的旱煙,他那支髒得有點讓人惡心的煙槍可是他的心肝寶貝,像他眼睛一樣的顏色。。褐色的,他總顯得那樣的莊嚴,我總猜想那支煙槍是不是他父親留給他的傳家之寶,如果是那可將是我最大的惡夢。我解下係木船的繩子,把船順著水流推了下海岸,我回過頭看著站在岸上如同一座孤老雕塑的父親,他很冷靜,沒有任何語言,隻是顧著抽他的旱煙,我以為他會呼籲一番,可是他沒有,他依然站立著盯著我,我失望地把魚杆和金槍魚,還有我這幾天的食物放到船上,金槍魚可是大魚們熱愛的食物。我費力的爬到這兩平方米寬的船上,船在我的劃槳下,慢慢地向前行,我有調過頭望著他,他依然如同雕塑,船慢慢地離開海岸,我仰望著父親的視線逐漸模糊,可是他仿佛還是如同雕塑。我要出海了,是的,我要駕著這行駛在大海裏如同飄浮著的葉子的木舟出海了,我沒有帶漁網,父親說我能釣到一條大魚就算是幸運的,他對我這樣的懶蟲不抱有什麼期望,我為什麼要一個人出海,為什麼說釣到一條大魚就算是幸運,那得提及我的過去,我並不覺得它有多麼的不堪回首,可是在父親眼裏就是一條醜惡的毒蛇,他總喜歡抱怨,我之所以像今天這樣無所事事是他一手造成的,上帝可以理解我並沒有怪他,我是城心的。那是個寧靜的早晨,村裏的人都捕魚去了,這是這裏所有人的生活的主要的一部分,沒去捕魚的女人在曬魚幹或者補魚網,男的就開桌搓麻將,他們把辛苦賺回來的錢揮霍一般,好讓自己的努力更有貼切的回報。而我還在深睡中,海邊的秋天的早晨有的冷,我圈縮在被窩裏,外麵是父親走過來的腳步聲,依然是哪樣的沉重,之從我懂事已來他的腳步聲就是這樣的沉重,還有伴隨著腳步聲的是他的咳嗽聲,有人說他煙抽多了就回咳嗽的越來越曆害,而父親總是解釋他是經常出海海風吹多了,然而是什麼原因,當然我也不知道,不久腳步聲終止在我的床前,我假裝沉睡,而且還喜歡屏住呼吸。

父親用他的煙槍敲了敲我的被子:太陽都睡屁股了,該起床了。

說完他有敲了敲我的床。

我:恩。

他說:快起床,今天去把魚幹賣了。

我翻開被子翻起身來:賣魚幹?你開什麼玩笑,那都是女人幹的事情,叫媽去。

他說:你媽今天沒空,就是你去。我又躲回被窩裏把身體圈成一團我:我不去,困得要死,我要睡覺。

他用煙槍直接敲了敲我的頭:困,你昨天都睡了一整天,一醒來就不知死那裏去,三更半夜再回來,你好意思說困麼。

我沒有出聲,我知道隻要我沒有出聲他就會就此做罷,這是我一直來對付他的技倆他說:總之你給給我趕快起床,整天就知道睡。他拖著他沉重的步伐很咳嗽聲出去了,我依然圈縮在被窩裏,我準備睡個回籠覺,父親的腳步聲又來到我的床前,我假裝熟睡,我不去看他,也不知他在我背後幹些什麼,一會兒之後沉重的腳步聲又遠,我覺得自己的計謀得逞了,於是我又閉著眼睛睡起了覺。不久我就感覺到天氣變得異常的熱,我暮然回頭發現,我的床後冒著熊熊烈火,我籲了一聲:見鬼。

我從床上跑了下來,我跑到外麵提來一桶水,把床上的火澆滅,床上已經是一片灰燼,而父親一麵的滑稽地站在我旁邊,我衝他叫了一:你怎麼不救火。父親從這個時候開始他就像一座雕塑,他沒有說話,隻是站著,臉上有著陰謀得成的的表情,我頓時大悟,原來這火不是什麼意外是他故意縱火燒掉我的床,我生氣地把桶摔在地上,水桶被我摔破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