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從黑暗中醒過來,睜眼一看,目光所及之處無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她咽了咽口水,微微扭動身體,隻感覺到了一陣酸痛,像是經曆過了超負荷的體力運動之後的樣子,使她渾身僵硬如鐵,連抬起手指頭都覺得艱難。
她勉強地感覺到自己應該是躺在一張小到不可思議的床上,為了適應這張床,身體被迫蜷曲成球狀,而身下的床同樣堅硬冰冷如同石塊,隨著意識的慢慢複蘇,床上的冰冷也泛上了她的四肢。
這裏是哪裏?
黎歌說不出話來,她又努力地咽下兩口口水,這才感覺到喉嚨稍微好了一些。
視線在周圍轉了一圈,除了黑暗什麼都看不到,她不知道這裏是哪裏,更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
難道她現在在棺材裏麵?
但她很清晰地知道,自己還活著,即使她明明記得自己才被一輛公交車撞飛,那車開的飛急,她完全沒能來得及躲閃,也清楚那樣的速度下,自己不可能還活著!
那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這一切是她做的一個夢?亦或者她穿越了?
“你確定她今晚會死?”這時,有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當然。”另一個人回答,語氣很肯定,“隻要她代替你死了,我再動個手段讓另外的那個人也死了,這樣咱們保準可以出去了。”
黎歌徐徐眯起眼睛。
如果按著黎歌剛剛想的話,那麼他們說的那個死了的人就是這個原來的身體。
黎歌這種類型的看的也不少,接受起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她心想著,正常來說,穿越的話,好歹有個什麼係統或者金手指之類的東西吧?什麼都沒有——
不對。
還是有個東西的。
身體的感知在漸漸地恢複,因此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下似乎壓著什麼東西,而且隨著時間慢慢地過去,她身體的僵化程度也在減輕,又過了一會兒,她便能勉勉強強地活動身體了。
外麵的人似乎還沒走。
“我可是花了大價錢請你過來的,如果你這一票做好了,我出去後還能再給你一筆錢。”
另一個人立馬笑著道:“當然,你盡管地相信我就好。”
什麼出去?難道他們也被關起來了?
黎歌小心不發出聲音地起身,一邊將手往身下摸去,摸到了一本類似是本子的東西。
但這周圍這麼暗,顯然她無法翻看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黎歌的眼睛慢慢地適應了周圍的光線,她隱約看到自己在的地方是一間小屋子,並不是普通的房間模樣,而是偏像蜜蜂築巢的那種架構,而她躺的地方說是床,更像一個稍微大一點的凳子。
整個屋子隻有她身下的這個凳子,其他什麼都沒有,也沒有窗戶也看不到門,但應該是有門的,不過黎歌暫時不打算出去。
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起來他們應該是走了。
她摸了一把自己的身體,臉還算光滑,脖子也沒有被勒過的感覺,身體的僵化程度減輕不少,但是酸痛感依然,她沒有感覺到其他的外傷,最明顯的是後腦勺上的悶痛感,但那樣並不足以讓她死掉,她應該是被打昏了,然後送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