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哪有,前兩天去她家談咱們竹編的事,衣服忘她家了,她給捎回來了。”
“不是吧,那麼新的衣服,路村長,你敢掏出來給大夥看看嘛?”
是誰這麼沒有眼色?路強鬆想揪出來捶她一頓,“看啥,一件破衣裳。”
“不敢了吧,路村長,我看那邱老板是看上你了,你沒見她看你那眼神,都冒著甜泡兒,電視裏都說了,那叫啥,對了,秋波!”
“可別胡扯,人家是財神,是老板,我一個四無青年,要哈沒哈,整天犯傻,睡覺磨牙,人家哪能看上我?”路強鬆故意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路村長,你別這樣說,在俺們眼裏,你就是最好的小夥子,最好的男人,不要說那邱老板,就是找那電影明星,你都配得上她們!”
“哎呦喂,我謝謝我的俊姐靚妹,你們把我捧上天了。好,你們分錢吧,我得給大家辦大事去了。”
路強鬆回步走近江燕萍的麵前,“燕萍姐,你趕緊把錢分給大夥吧,讓她們高興高興。”
“行,我這就分。”江燕萍答應著。在路強鬆拎著袋子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江燕萍又補了一句,“強鬆,邱老板是個好姑娘,人長得俊,洋氣,又有本事,你可以考慮考慮---”
“燕萍姐,你啥時候也學會給我的終身大事操心了?嗯?”
路強鬆說完離開的時候,他看到江燕萍的臉瞬間漫上了兩片紅雲。
路強鬆回到村部的住處,把裝毛衣的塑料袋掛在了自己簡易的衣櫥裏。他坐下靜靜想了一下,雜事辦完了,眼下他還得抓緊時間去找那“禿頭鳥”和“夫妻好”,這究竟是什麼玩意兒呢?再他媽奇異也總有人知道一點啊!
他正想著,水桶裏“撲棱一下”,水花差一點濺到他的身上。他猛然記起還有幾條紅魚在水桶裏放著哪,這幾天忙來忙去,都顧不上看他們一眼了。他站起來走到水桶跟前,往桶裏看了看,還別說,這幾條紅魚還真爭氣,沒有一條打蔫兒,都還就能夠神抖擻,悠悠哉哉地吐著氣泡。路強鬆欣慰地想伸手撈一條紅魚撫慰一下,突然他發現了一種奇異的現象,在每一條紅魚的下方好像都有一個光點。幾個光點一起,像微型的探照燈,把整個桶底都映得通亮。
路強鬆的心因為好奇激動怦怦悅動起來。他趴在桶沿上細看了一會,這才看清是怎麼回事,原來每一條紅魚的肚子裏好像都藏著一粒珍珠,這珍珠隨時都在發光,把魚的肚子都映得晶瑩透明,而且,這每一束光線,都會穿過魚肚子,直往深水處照過去。
路強鬆情不自禁地撈起一條紅魚,放在亮處一看,怪了,再也看不見那亮光了。這情景,就像是螢火蟲的光點,隻有在黑的地方才能顯現出來。
看來這紅魚真是珍貴的東西。看著這水桶裏六條還活潑靈動的紅魚,想想它們已經在桶裏呆了十多天了,路強鬆有些擔心,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著那兩種配藥,不知道這六條紅魚還能在桶裏堅持多長時間。這每一條可都是珍寶啊!不能讓它們出危險,萬一死個三條兩條的,到急需的時候,可就得作難了,到外國也找不著啊!
路強鬆決定把這六條紅魚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去,可是放到哪兒呢?女兒坊村子周圍的小溝裏都剛剛灑了鋅粉,水不純淨。缸裏盆裏空間小,容易缺氧,對紅魚不利。想來想去,路強鬆還是覺得先把紅魚放回到龐冬家的院子裏的水池裏比較保險一些。
他又給龐冬打了電話,說了眼下的情況,看看龐冬的反應。
“路老弟,那紅魚真能治艾滋病嗎?”
“通過實驗,應該有明顯的效果,隻是它要與其它幾種藥合用,功能才能更好地發揮出來。”
“是這樣啊,我說每一回我吃了紅魚玩小妞的時候,都他媽如在天上呢!還能治病,那好,你把魚還放我那池子裏去吧!”
“冬哥,咱先說好,我隨時都可能用到這紅魚,你可得給我保管好了,別一高興又把它燉了,紅燒了!”
“你放心吧,老弟,你既然說紅魚能治艾滋病,我那池子裏還剩下的七八條我也不動它了,都留著你做藥吧。現在發廊和桑拿房都查得緊,我也活動少,不急著補身子。”
“冬哥,這樣最好。哎,你那院子保險嗎?不會被外人撈去吧?”
“外人?老弟你不是不知道,就是他媽蠓蟲往我院裏飛,都得跟我說一聲,放心吧,沒事。”
“跟你媳婦,我嫂子也說一聲。”
“唉,沒事,我他媽放個屁她腿都哆嗦。黃臉婆子了,都更年期了,吃什麼紅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