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你給灌了偉哥了?”
“嘿,兄弟,你可夠賤的。我告訴你,沒用偉哥它就是直了。”
“套牛拽的?”
“你就咧咧吧。我告訴你,兄弟,我一個堂姐夫也是做房地產的,鳥巢,知道不,就是他們集團幹的。人家集團蓄資幾十個億,我跟他比那就是一根毛。有一回吃飯,我姐夫知道我的處境,從國外請了兩個專家過來,設計了一套方案,愣是把我那塌角的樓給扭正加固了。現在每一項驗收都合格。住房商鋪已經賣掉三分之二了。我的投資已經收回了。剩下的房源都是盈利。”
“霍,你的命真好,有一個神仙堂姐姐,那你現在又可以坐莊耍闊氣,砸錢玩小妮了?”路強鬆語含譏諷。
“兄弟呀,別說話燒裏燒氣的,男人嘛,別辜負了上帝給的部件兒就成。不過,哥哥我最近可又開始做大事業了。”
“大事業?怎麼,想翻建故宮?”
“那倒沒有,告訴你弟弟,我堂姐夫給我搭話走關係,我又接了開發閆王集城中村的工程,四棟主體,投資一個億。我的資金不夠,堂姐夫說了,差多少都是他的,到時候補個利息就可以了。”
“霍,那你不是馬上又成了房地產巨頭了,今兒來我這顯擺來了是不是?”路強鬆說。
“我說兄弟,你怎麼尿尿撓肚皮,連泚帶挖的?你是我的助理,也應該高興啊。”
路強鬆笑了,“你的助理,我答應你了嗎?”
“兄弟,你不答應也得答應!哥哥我發財就不能讓你受窮!”
“哎呦喂,我謝謝你了粟總。說吧,到底又有啥事了?”路強鬆一聽就知道這粟濤心裏肯定有事,不然不會在這舔著臉獻殷勤。
粟濤捏捏鼻子,“唉,老弟,要不說我怎麼最佩服你呢,你一眼就能看到人的心裏去,確實牛逼。”
“別繞了,說吧。”
“老弟啊,哥哥我確實又碰見一件棘手的事了。哎,你聽說過閆王集有個小子叫‘搖頭丸’嗎?”
“什麼搖頭丸,那不是冰毒嘛?”路強鬆說。
“路老弟,你別打岔,搖頭丸是閆王集的混混頭,打架不要命,十八歲時,就在外麵劫過一輛出租車,把司機捆了扔河裏,好在河水不深,司機愣是掙紮著爬上來活了命,搖頭丸也因此蹲了十年的大牢。幾年前,他出獄後,靠兩個姐姐幫助,在家門口開了一家家具店,並且很快又糾集了一幫小混混,混進黑道。聽別人說,這小子小時候落下一個病根,就是他的頭隔三秒鍾就得搖幾下,無論啥時候都不停,因此才有了搖頭丸這個綽號。其實這小子還有一個更響亮的外號,就是‘牛鞭’,據說這小子褲襠裏那玩意兒是特號的,底下一幫小弟兄都羨慕,和著叫他‘鞭哥’。在閆王集和附近一帶,很有名氣。哥哥我要開發閆王集,就碰到他了,哥作了難啊!”
“怎麼,他要搶你的活?”
“唉,第一步拆遷,這小子就杠上了,跟社區和村裏都講好了,按照上麵評估的標準一家家簽字發放補償款,都簽了字,就這小子不給麵見,放話出來,想拆他的家具店,沒有五百萬免談。可他那地兒,按政策補償,也就一百來萬哪!”
“讓社區和村委會找他談啊!”
“你不知道,這小子結了四回婚了。找的全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自打拆遷開始,他的家具店裏,就留他現在找的一個小媳婦在店裏看門,那小姑娘穿戴塗抹的跟他媽坐台小姐差不多,不管去誰,一揚下巴磕,一個字,哼!去他家裏找他,天天大門緊閉,兩隻德國品種的大狼狗朝門洞裏齜著牙,一聽門響,怒吼著就朝門上撲,誰敢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