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起桌上的煙灰缸,正要向二鳳砸過去,那鐵塔一樣的肌肉團子又攥著油捶一樣的拳頭,轉著脖子上來了。二鳳理了一下烏發,媚媚地看著鐵塔的臉,迎上去,倆腿一竄,胳膊腿壁虎一樣粘在那鐵塔的肚腹上。舌頭舔著鐵塔胸前的黑毛。我一陣眩暈,害怕被那拳頭砸扁,放下煙灰缸,抱頭鼠竄了。”
“後來我又約了我兩個朋友去找過二鳳一回,我朋友幾句話沒說好,被幾個漢子砸掉了一顆門牙,扔進了旁邊的下水道裏。我的一個官場上的朋友說,別鬧了,你弄不贏的,這倆騷貨睡的男人,除了黑道上的大哥,市裏省裏的都有,說把你滅了,真不是玩的。從那以後,我就沒敢再去極樂世界。”
聽粟濤講了他被二鳳姐倆設計入騙的經過,路強鬆說:“哦,粟老板是把在二鳳姐倆那裏被騙的教訓用在騙我妹妹琪琪的身上了,你他媽被別人害了,反過來害我妹妹,一樣的可恥,可惡!”
“兄弟,我開始真沒想到會這樣,我投資的那樓如果不出事,琪琪的錢都已經還給她了。”粟濤的嘴咧得像褲腰。
“別他媽假正經了!那錄音還有沒有?”
“有有,我已經留了樣存了底。”
“給我手機裏錄一份吧!”
“行行。”
粟濤說著,趕緊掏出手機。路強鬆也開了錄音功能。
錄好音,路強鬆對粟濤說:“我去試試,你他媽這邊也不能閑著,砸鍋賣鐵也得湊錢,聽著嗎?”
“一定一定。”粟濤雞啄米一樣點頭。
“拿兩個買酒錢!”路強鬆伸出右手示意粟濤。
“買什麼酒?”粟濤一時沒明白過來,愣怔著,。
“我要進極樂世界找這倆女鬼,不得點個歌要杯酒嗎?這樣的地方是啥人都能進的嗎?”
“哦,是是,”粟濤慌忙往兜裏掏,嘴裏嘀咕著,“我他媽輸得連衛生紙都掏給人家了,城子,掏掏有沒有錢,給這兄弟。”
坐地上擦鼻血的城子,揉揉鼻子,手伸兜裏摸了摸,夾出了幾張百元鈔。
“濤哥,就這些了。”城子把錢遞給粟濤。
粟濤也沒數,轉手交給了路強鬆,“兄弟,拿去喝茶吧。”
路強鬆借了錢,回身招呼潘咪咪,“走吧。”
上車以後,潘咪咪問:“強鬆,咱現在去哪兒?”
“先帶我去看看極樂世界的位置環境吧。”路強鬆說。
潘咪咪駕車跑了二十分鍾左右,車在街邊上停了下來。
路強鬆搖下車窗一看,極樂世界夜總會就在眼前。
底上五層的極樂世界,外觀上看去豪華大氣,整座樓都噴了米黃色的乳膠漆,一個個拱形窗欞鑲嵌著紫色的玻璃,在半空中閃著光亮兒。加固在二樓的“極樂世界夜總會”的巨幅招牌,異常醒目,千米以外都能看見。最讓路強鬆印象深刻的是,這座摟的建築風格像是歐式,從底到上建成了寶塔式,而且每一層都有翹簷。怎麼看都感覺像是唐僧師徒最後取經的西天雷音寺。
“強鬆,你真要去找大鳳二鳳嗎?”潘咪咪一臉擔心。
“不去怎麼辦?琪琪在黑屋裏關著都該快瘋了。”
“那你…有把握嗎?”
“見機行事吧。”路強鬆說。
不過,想想粟濤講述的大鳳二鳳的作為,他的頭皮也有些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