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芝麻開花,我是…他媽的煙花,一竄能竄到天上去!”
路強鬆不想再聽龐冬牛逼了,就跟龐冬告辭離開。
出了紅魚鎮,路強鬆把電動車停在路上。他掏出手機撥了謝甜甜的號碼。
自從那天謝甜甜受了駱駝和泥鰍的欺負不辭而別,路強鬆打過她幾回電話,每次都能打通,但是謝甜甜一直沒有接電話。現在他替謝甜甜報了仇,他想把這消息告訴給謝甜甜。
謝甜甜的手機響了幾聲,通了。
謝甜甜竟然還接了電話,“強鬆…”謝甜甜的聲音有些遲疑和顫抖。
路強鬆又聽到了謝甜甜的聲音,有些激動,“甜甜,欺負你的小子我已經找著了,他倆的手指已經被砍下來了,一會兒我把圖片發給你。”
“嗚……嗚…強鬆,我好想你,每天晚上都想你…你來深圳好不好?…”謝甜甜在電話那頭又哭起來。
“甜甜,等我辦完了女兒坊的事,我就回去,你先在那兒上班吧。注意吃好喝好玩好。有啥事,你再打電話給我。”
“強鬆,你…為什麼非要守在女兒坊那樣一個地方呢?”謝甜甜悲悲戚戚.
“甜甜,我已經跟你說過,這是我心裏的一個結。我必須把它解開。”
“你守你的女兒坊吧!……你解你的結吧!…”謝甜甜又賭氣掛斷了電話。
路強鬆知道謝甜甜一直不能接受他留在女兒坊的事實。他不再打她的電話了,把駱駝和泥鰍剁下的手指的圖片發了過去。
一會兒謝甜甜發過來一條信息,“你應該把他倆都閹了!”
路強鬆想讓謝甜甜開心起來,就回了一句,“我刀都舉起來了,可一看,他倆都沒有那玩意兒了。一審問,一個是六歲時吃飯沒注意淋上了蜂蜜被貓咬了,一個是七歲爬樹掏鳥窩從樹上掉下來被樹杈給拉了。”
一會兒,謝甜甜發過來一個謝天謝地的小人兒。
路強鬆苦笑著搖搖頭。騎上電動車走了。
路強鬆摸黑回到女兒坊村部已經九點半了。
村衛生室的燈還亮著。
路強鬆過去一看,衛生室裏鄔小玉還坐在診桌旁,手裏翻看著一打兒處方單子。
“怎麼還沒回去?”路強鬆問鄔小玉。
“剛剛一個村民吊了針剛走。我收拾收拾呢。”鄔小玉說,眼睛躲避著路強鬆的眼睛,手裏的處方單子揉來揉去。
“你,今兒一天到哪兒去了?”鄔小玉問。
“哦,去紅魚鎮辦點事。小玉,今天潘縣長和羅鄉長來看了之後是咋說的?”
“縣長誇你呢,說你會想辦法,有潛力。急著想見你呢。”
“那給不給咱蓋學校呢?”
“這倒是沒明確講,不過潘縣長表態一定要把這事解決。”
“唉,趕快解決了吧,解決了這事,我好走啊。”
“走?你是要離開女兒坊嗎?”鄔小玉仰起臉直視著路強鬆。
本來路強鬆是想說等學校的事辦好了,他就要走出去,到外麵去拜訪一些都市名醫,坊間高人,尋找治療艾滋病的有效的方子。看見鄔小玉一下子變得這樣緊張,路強鬆就故意說:“是啊,事辦好了,我就離開女兒坊了。”
鄔小玉就那樣直直地看著路強鬆的臉,“路強鬆,你走了,會把咱女兒坊一半人的心都帶走的。”
路強鬆看著鄔小玉越來越嫵媚的眼眸,問:“小玉,你的心會不會走呢?”
“我不單單是心會走,人也會跟著你去。"鄔小玉的眼淚湧出來,"路強鬆,一天看不見你,我心裏不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