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自己這十多年堅持不懈的苦練,終於練就了隻屬於自己的血氣?
正在路強鬆瞧著自己的拳頭翻騰著一肚子的疑問時,他聽見了江燕萍在叫他。
“強鬆弟弟,吃飯吧。”江燕萍走出來,忽然就驚得捂住了嘴,“這…這棵樹怎麼會斷了?”
路強鬆不想說是自己打斷的,估計說出來江燕萍也不會相信。
“風刮的吧?”他隨口說。
“風刮的?”江燕萍搖出一隻手試了試,“哪有風啊?”
“哦,我在這兒正站著,樹哢啪一聲就斷了,是不是…雷劈的吧?”路強鬆情急之下的應付,連自己都覺得幼稚到六歲以下了。
江燕萍眯著眼看了看路強鬆,笑了,“你…是不是腦子還沒好清啊?雷劈的?…這大毒的日頭,你聽見打雷了嗎?”
路強鬆拍拍自己的額頭,“你看我,我想起來了,肯定是蟲子拱的。裏麵被咬空了,風一吹,就斷了。”
“啥蟲子這麼厲害呢?”江燕萍走到斷樹杈子跟前看了看,回來嘴裏嘀咕著,”真奇怪啊?“
“燕萍姐,別想了,咱們進屋吧,我真的有些餓了。”路強鬆催著江燕萍。
江燕萍嘴裏還在嘀咕著”奇怪啊“,也跟著進了屋。
江燕萍做了一大碗雞蛋湯,烙了幾塊餅。
餓得肚子咕咕叫的路強鬆抓過餅,折了一下,就狼吞虎咽起來。
江燕萍就搬個小凳子坐在路強鬆跟前,倆手托著腮,看著路強鬆大口大口的吃餅喝湯。
吃著吃著,路強鬆停下了,他瞧見江燕萍正倆手托腮瞅著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隻顧著自己填飽肚子,好像有點忽略恩人了,”燕萍姐,你也吃點吧?“他把一塊餅遞過去,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吃吧。我中午吃過飯了,不餓。”江燕萍說,伸出一隻手,不是接餅,而是小心地把路強鬆嘴邊沾著的餅渣擦掉。
路強鬆經了江燕萍這輕輕的一個觸摸,心裏忽的一熱,再一看江燕萍那樣專注看自己吃飯的樣子,他忽然覺得有一種溫暖和莫名的衝動湧上心頭。
這種目光他從謝甜甜眼裏看到過,這種微妙的感覺也從謝甜甜那兒感受過。
吃的還剩一個餅的時候,路強鬆不吃了。
“把餅吃完吧,”江燕萍說,“我喜歡看你吃飯的樣子呢。”
“姐,真吃飽了。”路強鬆拍拍自己的肚子說。他總感覺江燕萍看他的目光,像是媽媽在照顧自己的孩子一樣。這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媽媽!…媽媽!…嗚…”正這時候,院子裏響起了孩子的哭聲。
“是我女兒丁丁回來了。”江燕萍趕緊站起來跑出去。
“丁丁,這是怎麼啦?”江燕萍看到丁丁揉著眼睛,哭了一臉的淚花兒,擔心地問。
“媽媽,有人搶咱家的羔羔…”
江燕萍知道有人搶她家的羊了。她抱起丁丁就走,嘴裏還繼續問著,“在哪兒?”
“園子裏,春妮姐姐叫我回來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