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一柱青天
（一）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你個小鬼丫頭。。”
“您老人家呀..”
“什麼時候學會武功的，昨天好厲害呀，。。”
“什麼時候教教我。。好不好？嘻嘻嘻。”閨女夢琪大笑道。
。。
“哦？”
“進京之前你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竟然有這樣的事？”夫人暗自詫異道。
。。
“這個。。”
“什麼這個那個。。說！怎麼回事？”
。。
其實自己海公海大人是出自武林名家吧？自己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地，去甘心做這個窩囊縣令？自己為什麼又要大事小事一概地視而不見？更荒誕不經的是，竟由著自己的夫人和師爺處理衙門公案。自己早就把可以找到的底細打聽過、盤算過。
而海公海大人自己對自己此舉此情則渾然不覺著。一言，一行，一顰，一笑，一直一直煥發出孤傲脫俗的大俠氣。即使自己表現得無比無上渾然天成，卻也，自己抵擋不住自己夫人三言兩語的盤問。夢中桃花事，紅去幾年少。窗前看歲月，舊夢不再還。。
。。
“爹爹？”
“就你這丫頭多嘴，”海公怒道。
“還不說。。”
“一言難盡。。以後。。以後你們就全明白了。”
“你。。”
“爹。。”
“要是老爹要是。。到時候你們不會怨我吧？啊哈哈哈。。”
。。
“什麼呀！”閨女道。
“琪兒，和琪兒娘親怎麼敢埋怨琪兒爹爹呢？”
。。
那海公黯然地搖了搖自己的大腦袋瓜子，說道。隻是我們自己沒有選擇出生的權利，隻是或者但當我們作為一個人出生時，相應的責任就已然產生，我們也失去了不影響別人死去的自由。可能？絕不可能的！
到底自己跟前的這位海公海林海大老爺子，或者自己，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會突然地變得高深莫測起來，甚至，隻是，什麼時候學會體貼自己的妻兒了呀。。
“你。。相公。。”夫人道。
“我的相公大老爺子，你今天真的很奇詭。。你到底怎麼了？”
。。
“其實沒什麼。。”
“哦。。”
。。
“哎呀！”
“哎呀，我的媽呀，。。”小丫頭小閨女小夢琪忍不住嘲笑道。
。。
“對牛彈琴！”
“對琴彈牛！”
。。
“對牛彈琴！”
“對琴彈牛！”
。。
其實自己這位海公海大人步履蹣跚，如同嬰兒學步，不知是在走向搖床還是墓地；更奇怪的是打去了一趟京城，突然好像換了個人一樣，不！自己要舉起一把刀，活生生把連著心尖的一塊肉切下來。就這樣吧！就這樣吧？
。。
就用現在一句很流行的話說，就是自己寧可在寶馬車裏哭也不願意在自行車上笑。時間開始倒流，向著飽滿而蔥鬱的往昔，惟一的真實存在就是目標。有著目標總是好的！隻是野心是所有悲劇的來源。
隻是自己那些用某種方式去證明自己真理在握的人，隻是那些用某種方式證明自己知識豐富的人，包括那些用某種方式證明自己很有錢的人，都可能被認為是個瘋子，隻是他們自己不知道罷了！但是自己選中的這位先生究竟是。。
。。
（二）
“對牛彈琴！”
“對琴彈牛！”
。。
“對牛彈琴！”
“對琴彈牛！”
。。
“對牛彈琴！”
“對琴彈牛！”
。。
“對牛彈琴！”
“對琴彈牛！”
。。
“對牛彈琴！”
“對琴彈牛！”
。。
其實自己海公海大人很著急的，做一個青天大老爺何其辛苦痛苦？隻是自己從步入廟堂的那一刻，自己那一瞬間開始，自己就已然注定，隻是後來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的對象。雖片片浮動，卻絲絲入扣，其實回憶是一座橋，通往寂寞的牢房而已。
或者是心若改變，你的態度會跟著改變；隻是態度改變，你的習慣會跟著改變；隻是你習慣改變，你的性格會跟著改變；隻是你性格改變，你的人生跟著改變。現在是。。
“對牛彈琴！”
“對琴彈牛！”
。。
“對牛彈琴！”
“對琴彈牛！”
。。
“對牛彈琴！”
“對琴彈牛！”
。。
其實海公和海公自己的夫人或者閨女一樣一樣地，此刻，此時，心潮澎拜著。至少感到為民請命這種良知的回歸。自己竟然可以做個好官嗎？自己竟然可以隨便地，讓一團團老百姓撕心裂肺著的呻吟變得改變初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