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雨夜風起
(一)
春雨紛紛,
染綠了山,
染綠了水;
染綠了石板小路
..
一行人在崇山峻嶺之間淡定地走著。就這樣就那樣自己繼續地,自己淡定地走著。一邊是綿綿不到底的柳樹楊樹林吧,夾一些稀稀疏疏的棗樹和小野花兒,煞是好看,另一邊則是完全地暈暈乎乎五七、八個青年老年仆人在不停地鬥著嘴巴。而車子一如既往地沉默。而雨點是剛剛斷了線的珠子,一滴一串地掉在黃土彙成的水窪上。
一路上,一直默默地走著。隻是自己,什麼也不曾看到,自己什麼也不曾想起:那些樹木、房子、街道和各種各樣的一樣著的麵孔不停地交織和變化著;超大馬車高貴華麗,充滿一股雨落梨花香滿樓似的英豪氣。其實自己,一切謙謙著的世界都在自己沉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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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自己不知為什麼,更不知是為了自己什麼,而且自己奇異著的馬車裏麵則顯得略有點擁擠。在正左邊,坐著一位貌似三十六、七歲的官人和一位二十四歲上下的貴婦人。隻是自己那貴婦人一臉和氣,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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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呼!
嗚呼!
嗚呼!
麵容豔麗無上無比,一雙鳳眼媚意天然天成,卻又凜然生威;一頭青絲梳成華髻,繁麗雍容,那小指大小的夜明珠,瑩亮如雪,點點星星躲在發間閃爍著。
詩曰:
弱柳扶古風,殘雲吐三更。
曲折回眸處,還看青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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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
看吧!
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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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地,蓮花移步似的來到茫茫空空圓圓金殿前:柔柔俯身,西子賞月;淒淒側目,貴妃醉酒。煙霏霏,雨濛濛,風惶惶,望斷江帆笑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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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身旁,在自己靠右處緊依著一位年輕的小姑娘,大概十二、三歲樣子吧,一直是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沒了。一會兒問一下貴婦人,一會兒對著那官人說上幾句玩笑話,一會兒又猛地掀起這車簾子,看一看小馬夫,聞一聞花香,赫然又對著天空大喊大鬧幾聲。
其實是自己這客人幾乎無不好奇地,暗暗地盤算著。是自己這樣的,自己精致著的,自己拖家帶口的過路人確實是,不凡、少見。或者,隻有自己仰天大笑到:你為什麼反而教人覺著非常非常地別扭呢?哈!哈哈!到底你還放不下什麼?又究竟想得到什麼?
或者悄悄地打量自己這位卓爾不群的美少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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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哉!
善哉!
樂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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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細致烏黑的長發飄飄灑灑,常常披於雙肩之上,略顯柔美,有時鬆亂的數著長短,顯出一種別樣的風采,突然由成熟變成可愛,讓人新生喜愛憐惜之情感。而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仿佛會說話。總感覺有一種冰山襲人的悸動。
小小的紅唇與一樣一樣一樣幽怨幽怨著的皮膚的細細奶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傻傻癡癡空空著的酒窩無比均勻清新地的分布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小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可愛如天仙。不對,天仙也難比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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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垂鬢發,肆意張陽,斜插鑲嵌珍珠碧玉步搖,花容月貌出水芙蓉。嗚呼!池塘綠水唱和琴,翹首蛙兒好動情。嗚呼!三杯竹葉穿心過,兩朵桃花上臉來。其身上則背著一個金箍棒一樣厚重的東西,總是用黑黑的油布裹著。
詩曰:
為卿三分白,呼之上高台。
看人不似人,略無恰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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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呼!
嗚呼!
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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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哎呀!夫人..”
“夫人!你你剛才..剛才..你剛才剛是..”
“哦?你那什麼那個什麼什麼..”那大官人連連笑哈哈問道。
“對牛彈琴而已!”夫人怒道。
“對琴談牛而已!”美少女卻拍手笑道。
“你看看我們的小夢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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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自己略帶一絲兒惆悵,沉沉地,不醒,但是不睡!而自己身旁,我們自己那個什麼大官人大老爺大漢子總要目不斜視,喜怒不形於色。好像是一直在想著自己。
是自己一味地,是自己錯過自己夫人噓噓的言語:什麼什麼樓的老奶奶燒雞好呀,什麼堂的什麼什麼曲子美呀,什麼什麼街的老獅子頭什麼,還有就是,什麼料子的衣服好看,什麼什麼顏色的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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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美少女道。
“比老娘我還還還,還能吹兒吧?嘿嘿!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