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這裏?你的確是一個很努力的人!你是準備和丈夫一起離開嗎?你們夫妻的感情似乎很好!”丁逸風巧妙的接過了話題。
楊丞琳說到這裏也是哽咽了起來,側頭看向了窗外,卻掩飾不住滾落的淚水,“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那樣!”
丁逸風停頓了片刻,等待楊丞琳稍稍平緩了一下心情後緩緩問道:“所以我們才要調查出這裏麵的原因,你能在重複一下當時的情況嗎?我知道這很難,但現在隻有這樣才能讓你的生活重新恢複色彩!”
丁逸風注意到楊丞琳的目光中出現了一絲慌亂,她努力控製了半天才鎮靜下來,緩緩說道:“前段時間我身體不舒服,所以請假在家休息一段時間,那天我原本在家休息,十一點左右的時候我正在桌邊摘菜準備做午飯,我丈夫突然衝了進來,二話不說就用棍子打在了我的後腦勺上,隨後不等我從地上爬起來,他又拿過菜刀開始移動一刀一刀的砍我!”
說到這裏楊丞琳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嘴唇打起了哆嗦,臉色更是慘白!
丁逸風拍了拍她的手背,點帶你頭說道:“可以了,不過你知道你丈夫為什麼突然襲擊你嗎?”
“那幾天他一直在想我要錢,我沒有給他,因為他有賭博的惡習,所以家裏的錢財一直是我保管的,因為我一直不給他所以他很透了我,就想要致我於死地!”楊丞琳緊抿著嘴唇說道。
“你老公隨後又把現場偽裝成了侵犯未遂的樣子?”
“是的,我後來的意識已經非常模糊,全身都無法動彈,他見到我這個樣子也是害怕了起來,迅速拉下我身上的衣褲,之後我就記不太清了。”
“好的,我明白了,請你先休息一下吧,放心,警方很快就會給你一個答案!”丁逸風微笑著對病床上的楊丞琳點了點頭,隨後起身離開了病房。
沈孝柔早已焦急的等候在門口,見丁逸風出來立刻走了過來,“怎麼樣?有什麼問題嗎?這人的話是真的嗎?”
丁逸風笑了笑,示意他們走遠一些,隨後在走廊盡頭悄聲說道:“這個楊丞琳的思路很清晰,而且精神狀況也十分正常,我看不出他有什麼心理上的障礙!而且她對於事情的回憶也是很清晰,記憶力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難道真的是她丈夫?”沈孝柔有些焦急,一把拉住了丁逸風的衣服,這個舉動讓不遠處兩名負責保護楊丞琳的民警一臉的詫異。
丁逸風又是搖了搖頭,“我可沒說她丈夫是真凶!這女人前後描述的事情問題不大,但是有一段她一定是沒有說出實話!”
沈孝柔連忙好奇問道:“哪一部分?”
丁逸風又將楊丞琳的描述說了一遍,隨後微笑著問道:“我記得在你給我的卷總裏,似乎提到楊丞琳的衣服上並沒有多少血跡,甚至僅有的幾處血跡也隻是濺射狀的痕跡?”
沈孝柔點了點頭,隨後恍然大悟,“對呀!如果是在她穿著衣服的情況下被砍了那麼多刀,她的衣服上一定滿滿的都是鮮血啊!這女人果然有問題!我這就去申請提審她!”
丁逸風卻一把拉住了躍躍欲試的沈孝柔,“現在不要去,這麼多媒體在這裏,即使你的出發點是對的,也會被他們描述成是你屈打成招!現在媒體顛倒黑白的能力還是很強的!而且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還記得她描述說馬寶意見到自己昏迷不醒,立刻害怕起來開始偽造現場,不過根據她之前所說,此時她已經處在半昏迷狀態,根本不可能看到馬寶意的表情,這也說明她對於馬寶意偽造現場的部分描述是不真實的。現在基本可以斷定她是在誣陷自己的男人!”丁逸風斬釘截鐵的說道。
“可是馬寶意對她那麼好,每天照顧她,還拚命賺錢,她又是為了什麼?”
“女人撒謊往往是為了自己的本心,要麼是自己的親人,要麼是自己的愛人!楊丞琳的談吐並不像一個普通的生活在城中村的女人,我建議你們好好調查一下她的背景身世,這裏麵也許會有線索!”
“可她是個孤兒啊!而且她的孤兒院並不在冬青市,而是在南方,即使是她的生身父母也不會在這裏的!”沈孝柔說道這裏突然恍然大悟,瞪大眼睛問道:“你的意思是她有其他愛人?”
丁逸風點了點頭,麵色有些沉重的說道:“兩個方向,一是她在孤兒院時的好友,二是她工作的公司,這個女人似乎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