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男人,是她除了席白川外,唯一親近的。
過了一會,他似乎感覺到,忽然看轉了過頭,看到她的一瞬,嘴角的笑意深了幾分。
“陛下。”
玉珥走了過去,看了看那堆火:“你在做什麼?”
長樂拉著她也在台階上坐下,拿了一根棍子去處戳了戳土地:“小人看園子裏竹子長得正好,就砍了幾段,用來做竹筒飯。”
“飯呢?”
他道:“火堆下麵。”
“這樣的竹筒飯能熟嗎?”又不是叫花雞,這樣烤出來的飯能吃嗎?
長樂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等會就知道了。”
玉珥嫌棄道:“一股子泥土味。”
“等小人做好,陛下嚐嚐,便知道是否有泥土味了。”
“朕才不要吃。”
話是這樣說,但玉珥卻一直坐在台階上等他烤好,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說話,後來起風了,他快速起身跑進屋,她以為他是去拿防風的東西來保護他的柴火,誰知他拿出是她的鬥篷,連裹在她的身上,如臨大敵一般。
玉珥啞然失笑,她身體雖然虛,卻又不至於到這個地步。
“好了。”長樂挖出他的竹筒飯,“陛下,試試。”
玉珥親眼看他從土裏挖出東西,竹筒外裹著黑不溜秋的泥巴,一點食欲都沒有,鼻子一皺:“不要。”
“就一口,不好吃小人自願領罰。”
玉珥看了他一眼,勉強湊過去吃了一點。
長樂笑著問:“如何?”
米飯裏有竹子的清甜和炭火的味道,倒是別具一格,不曾吃過,此時嚐著的倒是覺得新鮮。
“不錯。”
長樂知道她嘴挑,能在她嘴裏混個不錯已是難得,神情有些愉悅,像做了一件很有意義的事得到誇獎一般。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特別像什麼?”
“像什麼?”
玉珥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外麵的人說,你是朕的男寵。”
長樂一臉詫異:“難道不是?”
調戲不成,反被人占了便宜,玉珥瞪了他一眼:“想得美。”
長樂眨眨眼睛,似乎又要不正經了,玉珥卻突然臉色一變,手中的竹筒落地,一隻手按住了胸口。
“陛下!”長樂立即丟開手中的東西來扶她,玉珥深呼吸幾口氣,胸口的疼痛來得快去得也快,她抿了抿唇:“沒事。”
“是不是情蠱又犯了?”
玉珥苦中作樂道:“沒事,可能是它翻了個身。”說著低頭看了看灑滿地的米飯,有點可惜道,“浪費了。”
“陛下想吃,以後小人再做就是。”
長樂扶著她進去休息,每次情蠱在體內有動作,她都像渾身脫了水一般,提不起半點力氣,長樂脫掉她的鞋,拉著被子蓋在她身上,看著她睡去才離開屋內。
他站在院子裏眉頭緊皺,這情蠱,果然還是不除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