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容後再說,現在我要見父皇。”
福德全氣喘籲籲道:“殿下稍等,老奴這就為您通報。”帝
玉珥隻好在外麵等。
福德全進去一會兒後就出來了,將玉珥和席白川迎了進去,順熙帝得知玉珥他們回京,雖然有些驚訝,但主要更多還是開心。
玉珥出去治瘟疫,說好一個月左右就回來,誰知這一走就出這麼多事,又是被抓扶桑,又是西戎來犯,這就算了,都解決完了還不回來,還跑去南海走了一圈,翻出個謀反案,讓他日夜擔心這個女兒,不得不派人去把人勸回來,現在她肯回來,他自然高興,畢竟寶貝還要是要放在身邊才踏實。
“兒臣拜見父皇。”
“罪臣拜見陛下。”
前者是玉珥,後者是又在演戲的席白川,他自稱罪臣,自然是因為當初那道押解回京處置的聖旨,雖然順熙帝在西戎之戰後沒有再提把他押回來的事,但也沒解除他‘玩忽職守,拐走欽差’的罪名,所以他還是很識趣地自稱罪臣。
順熙帝很高興,這一高興就看誰都順眼,即便是曾經被他狠狠埋怨將他寶貝女兒拐去南海,害她在扶桑受了那麼多苦的席白川,他也是笑吟吟地說:“玉珥快快起身,無溯也別鬼靈精了,都起來吧。”
“謝父皇。”
“謝陛下。”
兩人才起身,順熙帝就看著他們笑出聲:“你們這兩人,是逃荒過來的嗎?可都是一等尊爵,把自己弄得這般狼狽,若是讓禦史們瞧見了,指不定要怎麼彈劾你們。”
玉珥和席白川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的狼狽,自然也知道自己也是差不多,都不由得苦笑。
“兒臣匆匆入京,因為時間緊迫,也來不及回東宮梳洗,父皇盡管降罪。”
“若是要降罪你等,就不會等到現在了。”順熙帝眯起眼睛,坐在龍椅上撫了撫胡須,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們,“能被你們稱得上要事的,大約就隻有南海屯兵的謀反案了吧。”
畢竟是帝王,順熙帝還是一個很聰明的帝王,他自然能知道,就算是是南海那三個家族加在一起,也沒有能力造反。
雖說順國民風開放,但等級還是很森嚴,尤其注重血統,一個身上沒有正宗皇族血脈的人當皇帝,這在亂世時尚可以稱為‘打天下’,強悍的武力和鎮壓或許還能堵住悠悠眾口,但如今五洲大陸大致和平,順國又是風風調雨順,孟家主持萬裏河山也有數百年,深入人心,乍然換一個莫名奇妙的人來當皇帝,百姓肯定不買賬。
所以這個策劃謀反的人,應該是皇族中人。
順熙帝有預感,所以他在看到玉珥的一瞬,就猜到了她的來意。
玉珥立即跪下:“南海屯兵案中,妘家被迫參與屬從犯,慕容家魏家鼎力支持屬共犯,兒臣已查清密謀造反主犯,還請父皇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