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紹清隨意在椅子上坐下:“我看你倒是敢得狠。”
“妾身真的不是有意違抗王爺的命令的,隻是妾身聽了一些閑言碎語,擔心王爺,這才強闖看個究竟,哪知這女子竟然出言羞辱妾身,妾身一時氣不過,這才讓侍女動手給她個教訓。”
說到這桑雅又嘀咕,“打的時候不見她吱一聲,王爺一來就吐血,分明是故意作秀給王爺看的,這種工於心計的女人,王爺您可要小心啊。”
寧紹清倒是來了興趣:“什麼閑言碎語?”
桑雅見他不是很生氣,連忙挪到他腳邊,一邊幫他捶腿一邊扁嘴說:“外麵的人都說,這女子是個妖女,用妖術勾引王爺您,否則王爺怎麼會荒唐到在這種國家緊要關頭,出去遊山玩水。”
寧紹清聽完這荒唐的傳言倒是沒什麼反應,隻是笑著拉著她的手,桑雅見狀就知道他不生氣了,連忙順著他的手起身,貼到了他身上,一改剛才張橫跋扈之態,柔若無骨地靠在他身上:“王爺,妾身知錯了,下次再也不會惹您生氣了。”
“氣我倒是不氣,這女人若不是身上有我想知道的事情,我也想一刀了結了她。”寧紹清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又將目光收回,握著桑雅的小手把玩,“隻是她身體虛弱,你可別再打她,要是把人打死了,我想知道的事情,可就沒人告訴我了。”
桑雅撇撇嘴,不情不願地點頭,又問:“她到底是什麼人啊?”
她麼……寧紹清隻是淡淡一笑:“一個無比重要,可又無關緊要的人。”
將桑雅哄走,寧紹清就站在床前看太醫給白萊診脈,這太醫是個六七十歲的老人,一生救人無數,妙手仁心,就是有點囉嗦,再三對寧紹清說:“無論這女子身犯何罪,但既然王爺還願意為她治療,就證明王爺是不想讓她死的,恕老夫直言,她吃過大損之藥,身體極為虛弱,活命且不易,實在不能再遭傷害了啊!”
寧紹清一臉敷衍:“知道了知道了,去開藥吧。”
老太醫深深歎氣,最後看了一樣那瘦骨嶙峋,身心俱疲的女子一眼,大步離開了。
窗外鳥鳴蟲叫,屋內隻有淺淡的呼吸聲,寧紹清依舊背著手在身後,盯著白萊蒼白的臉看了一會兒,才淡淡開口:“不用裝了,他們都走了。”
輕輕淺淺的一句話,竟然將看似命懸一線的白萊給喊醒了。
看她睜開眼,寧紹清輕笑一聲:“其實你早就該吐血裝暈了,這樣也能少受點罪。”
白萊想起身,但渾身很疼,索性就躺著說話了:“以王爺對側妃娘娘的了解,我暈了她就不會打我了麼?”
桑雅那種人,隻顧自己是否出氣,哪裏會管倒下的是昏過去了還是已經死了,既然如此她還不如忍著,讓她一次性打個夠,省得下次還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