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三人都是忍不住低頭偷笑。
沈無眉不怠地說:“誰知道怎麼回事,明明魚兒也吃糯米團的,以前我在帝都就是用糯米團釣的魚,可多了!”
“沈大夫莫慌,魚兒們可能是昨晚吃太飽了,所以早上才不受美食誘惑,下午你再去試試,一定能成功。”席白川將剔好了的魚肉放在玉珥麵前,淡定地說道。
沈無眉知道他是在調侃他,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抱著自己的碗繼續去船尾守著魚竿了。
“你幹嘛欺負沈大夫?”玉珥忍住笑意,板著臉訓斥席白川,“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要尊敬一些。”
席白川隻是笑著,將肉丸子塞到了她嘴裏。
湯圓咬著筷子看看席白川看看玉珥,這般的‘如膠似漆’‘恩愛非凡’都足以證明這兩人是‘非常相愛’的,她自然是真心為她家殿下感到高興,能找到一個愛自己又是自己愛的人多不容易,比起隨便嫁給一個完全不了解的人好多了,隻是……他們的關係……
湯圓又喜又憂,對他們兩人的未來充滿擔憂。
吃了午飯,沈無眉便為玉珥做針灸,席白川在一旁圍觀,趁著這個機會,湯圓拉著劉季到一旁,一邊快速洗碗一邊小聲八卦:“喂,你說殿下能和琅王爺一直這樣嗎?”
劉季是個直性子,老老實實說:“不能。”
“你也覺得不能啊,我也是啊!”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湯圓很激動,覺得找他談話真是對了,畢竟有共同想法更容易探討情節,正打算繼續發表自己的意見時,劉季那老實孩子又繼續說:“畢竟我們隻帶了三天食物,除非能釣到魚,否則一直在海上漂,會餓死的。”
湯圓:“……”
會不會理解話中含義啊!
誰說要一直在海上漂啊!
“刷碗不好好刷碗,覬覦老夫的魚幹什麼啊!”恰好沈無眉針灸完回來,聽到他們在說什麼‘魚啊魚啊’的,便以為他們又是在嘲笑他的釣魚技術,於是怒了,蹭蹭蹭地跑過來,橫眉豎目地說,“就算釣到魚老夫也不給你們吃!”
“……”湯圓的內心是複雜。
事實證明沈大夫的魚真不是說吃就能吃到的,直到傍晚時分,魚簍裏依舊是空空如也,船夫都看不下去了,說:“沈大夫啊,俺從小的時候就跟著俺爹撐船討水上生活,真的木有見過用糯米團釣魚的呀,您想空手套白狼也不能這樣套法啊,俺都不忍直視了!”
沈大夫傲嬌地‘哼’了一聲:“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老夫是在釣一條有眼光的魚,一般二般的魚我還看不上眼呢!”
船夫是個善良的娃,覺得他這老頭歲數挺大的,沒準是個智障,想了一下說:“要不俺去廚房拿條魚給你偽裝一下?”這樣也不會再被笑坐了一天啥勞什子都沒釣上來。
沈無眉猛地將魚竿抽回來,往那船夫身上一抽,惱羞成怒道:“你可以侮辱我的釣魚技術,但是你不能玷汙釣魚這種高雅的興趣!偽裝什麼的,那是欺騙!老夫是這樣的人嗎?老夫不是!”
好心當成驢肝肺,船夫也不自討沒趣了,估摸了一下大概位置,又計算了一下時間,然後便蹭蹭蹭地跑回船艙,跟席白川和玉珥說:“少爺,夫人,今晚俺們要不要連夜行船?如果不行船的話,現在就可以靠岸,否則再往下就進入南海,就沒法靠岸了。”
席白川撩開簾子望了一眼窗外,發現岸邊燈火綽綽,像是一個熱鬧的小鎮,想了想,吩咐道:“靠岸吧。”
船夫應了一聲,便控製著船隻靠岸。
“外麵好像很熱鬧,我們到哪裏了?”玉珥將耳朵靠近窗口,好奇地挑眉詢問,那雙眼睛雖暗淡無神,卻掩蓋不住其與生俱來的別致風情,席白川心頭一動,牽過她的手鑽出船艙:“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帶你出去看看。”
“欸?”玉珥都還沒答應就被他拽了出去,上了岸,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