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鹿蔥則是追著酴醾下樓:“老大,那朝顏怎麼辦?朝顏還在他們手上啊!”
酴醾淡淡道:“準備轉移,離開溧陽縣。”
“是。”千鳥和夕霧點頭。
鹿蔥見他萬全沒有要去救朝顏的意思,頓時又驚又怒,攔在了酴醾麵前:“老大,我們不能丟下朝顏,她是我們的戰友,沒了她……”
“沒了她刺客團不會散,沒了她我們的任務不會執行不下去,蜉蝣,朝生暮死,你我她都早就做好了去死的準備,所以你見過我去救過那個被抓走的下屬?”酴醾冷酷說完,推開他大步離開。
千鳥和夕霧的臉色也不大好,他們知道每一個蜉蝣刺客都該視死如歸,但沒想到即便是他們,酴醾放棄的時候,也是這麼幹脆利落,今天是朝顏,那麼將來換成他們被抓呢?是不是也成了棄子?
鹿蔥跌坐在了地上。
這一番動靜自然不會傳到碼頭,此時碼頭還是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對兩個鮫神的爭辯。
“我好像聽到你們在罵我?”
忽然,一道從遠處傳來的聲音響徹蒼穹,將碼頭議論紛紛的百姓嚇得住了嘴,這聲音似近乎非近,似遠非遠,何等似曾相識,那日賽龍舟他們聽到的鮫神的聲音,不就是這個樣子的!
頓時,碼頭上的百姓都紛紛跪下,對著江裏那兩個鮫神拜了拜,高呼‘恕罪’‘該死’之類的字樣。
這聲音是從那個被稱為‘地主家的傻兒子’的綠色鮫神身上發出來,它又說:“為什麼你們不討論我長得好看還是它長得好看?你們就沒有一點審美眼光嗎?明明我比較可愛”
玉珥不給麵子得翻了個白眼——劉季說不出這種話,肯定是子慕。
百姓們已經懵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
一陣詭異的沉默後,綠色的鮫神又說話了,不過這次聽著語調比較正常,應該是換了劉季。
“各位也看到了,我和旁邊這個東西長得一摸一樣,在你們看我,我是不是也是鮫神?”
百姓後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什麼叫做‘是不是也是鮫神’難道它不是鮫神嗎?
綠鮫神又道:“我不是什麼鮫神,它也不是,我們都隻是障眼法做出來的東西罷了。”
此言一出,四下嘩然。
障眼法?
假的?
玉珥早已在席白川和護衛的保護下上了高台,居高臨下地看著百姓,她側過頭對席白川說:“幫我把話用內力傳出去,讓他們都聽到。”玉珥身中蛇毒,不能用內力也不能過分大喜大悲,否則會加快血液流速,加快蛇毒侵蝕心脈。
席白川頷首。
片刻之後,廣袤的碼頭上便回蕩著席白川那獨特的清冷嗓音。
“這個藍色的鮫神就是這些日子在南川江上興風作浪的鮫神,你們崇拜它,聽命於它,卻不知道它其實隻是一個幻影!”
百姓們瞠目結舌。
“我們已經窺破對方的把戲,用同樣的手法做了這個綠色的鮫神,你們看,是不是也是栩栩如生,真假難辨?”
“把、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