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白川抿唇微笑,無辜道:“是啊,沒受傷,隻是皇叔我隻是瞧著好像手感很不錯,就摸一摸罷了。”
玉珥:“……”我的心肝脾肺啊,這人怎麼能這般無恥!
惱羞成怒的玉珥甩開他的手,拉著衣服想把自己重新裹起來。
席白川閑閑地伸手一勾,手忙腳亂穿衣服的玉珥立即便落入了他的懷抱,她愕然抬起頭,無神的眼睛對上他瀲灩的鳳眸,心忽然悸了一下。
玉珥覺得自己有點蠢,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床,女的衣裳半褪,男的摸來摸去,怎麼想接下來的劇情也是擦槍走火啊!
越想越不對勁,玉珥幹笑著推搡開他的胸膛:“你不是說你了很累嗎?那你還是早點休息吧,擦藥什麼的,就不勞煩你了,我找湯圓幫忙就好。”說著伸手就想把藥瓶搶過來,“晚安,好夢。”
“睡覺不著急,反正我現在還精神著,打死一頭老虎都不是問題。”他神色淡然,卻是把玉珥聽得一抖——打死一頭老虎不是問題,那打死個人也絕對不在話下了?
玉珥連忙把藥塞到他手裏,正色道:“皇叔,請幫我擦藥!”
席白川滿意地‘嗯’了一聲,就著摟著她的姿勢,將藥膏在她臂膀上輕輕擦拭,藥膏帶著清新的藥草味道,抹上去還有些清涼的感覺,玉珥感覺挺舒服的,便漸漸放鬆了神經。
然而她一放鬆神經便感覺不怎麼對勁了。
這手指怎麼抹著抹著又爬到她沒受傷的鎖骨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沒了藥膏的緣故,他的手指所到之處不再是清涼,取而代之的一股熱燙,穿過皮膚,穿過血肉,直達她最深處的神經,‘撲簌’一聲把她的身體給燃燒了。
玉珥被燒得有些迷糊,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溫軟的薄唇取代了火熱的手指,他埋頭在了她的脖頸處。
……這人的自製力怎麼越發江河日下了?
玉珥伸手去推開他的肩膀,好氣又好笑:“你要是想吃豆腐,我讓廚房給你做西施豆腐,那口感絕對比這兒的豆腐好。”
空氣中有淡淡的藥草香,融合了案桌上銅獸的檀香,不知怎的,竟然變得這般醉人。
席白川摟著她紋絲不動,卻將唇移到了她的腰側,在玉珥癢得忍不住蜷縮身體避開他時,聽到了他一聲低沉的呢喃:“我竟然不在你的身邊……”
這般前言不搭後語,可奇的是,玉珥在想起腰間有一個不深不淺的窟窿時,一瞬間就明白過來。
玉珥抬手輕輕落在他的腦袋上,揉了揉,輕聲細語說道:“好了好了,別再自責了,你又不是神,可以無所不能,再說我孟玉珥才不可能那麼簡單就死在一群刺客手上,國師可是算我有真龍命的,誅龍是要遭天譴的。”
那驚心動魄的半個時辰,在時過境遷之後,連描述都能這般輕描淡寫。
他笑了一下:“也是,我的晏晏可是要當皇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