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珥起身笑道:“鄭將軍瞧著是來給我報喜的?”
鄭和喜不自禁,搓著手嘿嘿笑:“殿下真是英明,卑職還真就是來給您報喜的!”
“難道是那個笨辦法起到作用了?”玉珥眉梢一挑,一臉的笑意。
鄭和一改之前的不信任,連連擺手道:“不不不,不是笨辦法,是好辦法,好辦法嘿嘿嘿。”
湯圓在一旁聽著一臉茫然,歪著腦袋好奇地舉手提問:“殿下,你們再說什麼呀?”什麼笨辦法好辦法的?
鄭和笑著說:“江底的屍體咱們不是一直都不知道是什麼來路嗎?那天殿下就給我支招,讓我去把死者身上的所有特征都寫下來,比如身上穿的衣服是什麼顏色什麼材料繡著什麼花紋,還有死者皮膚上有什麼胎記啊疤痕啊,將這些都記下來之後粘貼到整個隴西道的大街小巷的布告欄,讓百姓們自己去看,如此一來,肯定有親人來認親!”
湯圓目瞪口呆:“啊,那可是一百多具屍體啊,把這些都記下來,還粘貼到整個隴西道,那不是很費力?”
“誰說不是呢,我可是發動了一百多個人一起做的這件事呢。”鄭和撓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一開始我還覺得是笨辦法,可當時除了這個辦法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隻好死馬當活馬醫,沒想到這幾日陸陸續續來了不少百姓,都說紙上寫的和他們家的誰誰誰相似,整理起來可是有不少線索呢。”
玉珥微笑:“那就好,這對我們破案有極大的幫助。”
“卑職已經讓人歸總整理出了一個冊子,能確定死者身份的,我們便繼續調查下去,一定能找到這些人為何會命喪南川江底!”鄭和捏緊拳頭,冷笑道,“倒時候我看那些人要往哪裏跑!”
一直微笑沒有插嘴的付望舒此時似想到了什麼,凝了一下眉頭說:“這幾日我盯著妘家,其他異常倒是沒有發現,隻是在昨日下午,有一夥人去鬧了妘府,說是要祭拜妘老,但妘家人似乎很不歡迎,還差點動起手來。”
“你說的應該是雲家人。”玉珥道,“這個雲家和妘家的關係有些微妙,之前我就注意到,你若有空便安排人去查一查,或許會有幾分我們需要的線索。”
頓了頓,她又說:“還有妘瞬。”
付望舒看了她一眼:“好。”
等鄭和和付望舒走後,湯圓蹭蹭蹭地跑到了玉珥麵前,蹲在地上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殿下殿下,奴婢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玉珥重新在竹椅上坐下,微微彎起嘴角笑:“什麼事?”
湯圓歪著腦袋,兩個圓形丫髻也跟著晃了一下:“記下死者身上的各種特征是為了方便尋人這一點奴婢明白,但奴婢不明白的是,您為什麼會讓鄭將軍隻在隴西道張貼,而不到別的地方張貼,難道您是篤定了這些死者都是隴西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