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根本一點感覺都沒有,玉珥撩起褲管又看了一下,扁扁嘴說:“其實一點感覺都沒有,要不是你說,我都還沒發現我身上什麼時候長了這些東西。”
席白川道:“這林子濕氣很重,又有各種稀奇古怪的花草樹木,蟲鳥蛇獸,也許你是在無意中中了它們的毒。”
“……”玉珥聽著他說話,不知怎的,忽然感覺腳上有點變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現在感覺有點癢了。”
見她抬手就要撓下去,席白川立即嗬斥:“不準用手抓,回頭抓破了就不可收拾了。”畢竟現在都不知道這是什麼病症,要是膿水更毒那就糟糕了。
不能抓!這對一個瘙癢無比的人來說絕對是折磨!
玉珥要抓狂了:“可是好癢啊!”
席白川立即起身,一邊往河邊走一邊回頭警告:“我去打點水給你洗洗,記住,你的手不能去抓紅點。”
“好啦,記住了。”敷衍地應了一聲,玉珥就開始研究下爪的地方了。
爪子還沒接觸到皮膚,玉珥忽然想到了什麼,腦子一個激靈,立馬跳了起來,撒腿就往席白川的方向跑:“等等!皇叔!別去碰那江水!”
席白川正彎腰打算用寬大的葉子舀點水回去,卻聽見身後一陣不甚清楚的叫喊聲,奇怪地轉身,就見玉珥一邊跑一邊對著他搖手,那模樣看起來激動無比。
停下手裏的動作,席白川朝著她的方向走:“怎麼了?”
“我想起了我是在哪裏感染到了!就是這江水!”玉珥大聲說,“我全身都被衣服遮得嚴嚴實實,皮膚不可能直接接觸到什麼東西,唯獨是這江水!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什麼那個假的你要把我丟到水裏去,原來是想讓我染上瘟疫!”
席白川回頭看這條南川江,若有所思道:“南川江江水幾乎是整個昭陵州百姓的主要水源,如果瘟疫是在水裏,那的確能讓整個州在最短時間內染上瘟疫。”
“沒錯!”玉珥連連點頭,“昭陵州百姓是依靠著南川江的中遊水域生活,所以那病因一定是在中遊!”
說到這裏,兩人都意識到了時態嚴峻,席白川沉聲說:“如果病因真的是南川江的話,那下遊就危險了。”
下遊是西周道的南北部,那受害的可能就是又一個大洲!
這個震撼他們還沒來得及消化,玉珥又說出了一個更可怕的事情:“我記得你說過,南川江的水在下遊從八個入海口注入南海是不是,那再這樣下去,豈不是整個南海水域都被汙染?”
情況已經到了他們無法控製的地步了,他們不能再繼續再此地待下去,席白川立即放出信號彈,隻希望大部隊能盡快趕過來和他們彙合。
“這條江,到底是被什麼汙染了?”玉珥捏緊拳頭,眸光死死地盯著這看似清澈實則潰爛的江流,那眼神仿佛是想看到最底下去,看清楚到底是有什麼害人之物沉浮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