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珥看著他轉過去,又靜靜站了一會兒,見他沒轉過來的意思後,才轉過身背對著他,解開腰帶,將衣服一件件脫掉,然後換上他的長袍,還帶著他些許體溫的衣服直接接觸她的身體,讓她耳根不禁又是紅了紅。
平複下了莫名其妙的躁動,玉珥輕聲說了一句:“好了。”
聽到她的聲音,席白川才轉身看她,寬大的衣袍包裹著骨架纖細的她,將她的人襯得越發單薄,她正低著頭整理微亂的頭發,恰好露出了白皙幹淨的脖子,線條清晰,弧度完美。
席白川嘴角一彎,心情忽然很好,拎起她濕透的衣服架在樹枝上,握著樹枝坐到了她身邊,玉珥忽然抬起頭問:“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總要想辦法離開這個林子吧?”
“我身上有帶信號彈,等會我發送個信號彈,隻要他們沒死肯定會來找我們的。”席白川平淡說道。
玉珥一愣:“你身上有信號彈?那你怎麼不早用?”為什麼不早和他們彙合?
微微垂著眸看著火堆中跳躍的亮光,席白川輕聲說:“因為我身上隻有一個信號彈,沒找到你之前,讓他們找到我有什麼用?”
心中一暖,玉珥嘴角不受控製地微微彎起,露出一個淺淺的笑,看到她笑,席白川忽然湊了過去,曖昧地眨眨眼:“很感動?”
他湊得太近了,睫毛都在她的臉上輕輕劃過,弄得她忍不住紅著臉避開,嬌嗔地瞪了他一眼,席白川哈哈大笑,伸手把她攬了過來,低頭道:“困不困?要不要靠在我身上睡一會兒?”
臉貼著他的胸膛,玉珥心裏萬分安心,隻是聞言有些好笑:“現在誰能睡得著?”
“那我就把你打暈好了,你的臉色太憔悴了。”席白川捏捏她的臉,柔聲說,“睡吧,衣服烘幹了我再叫你。”
既然如此,她也不再堅持,總歸是有些累了,便幹脆靠在了他的懷裏,閉上了眼睛。
席白川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更舒服一些,這才繼續烘幹衣服。
……
玉珥是被一陣香味給熏醒的,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自己正靠在樹幹上,身上蓋著已經烘幹了的衣服,而席白川正在……拔毛。
他正在拔掉手裏那隻可憐無辜的鳥兒身上的羽毛,而火堆上已經架著兩隻烤成黑炭的小鳥,那香味便是從哪傳出來的。
“難怪我夢見了燒房子,還聞到了焦炭味,原來是這個啊。”玉珥一點不客氣地伸手抓了一隻,撕了一塊肉吃了一口,那味道當然是比不得禦膳房的佳肴,然而在此時此刻,玉珥真心覺得這是人間美味——畢竟她兩天沒吃飯了。
玉珥也是有良心的,自己吃了一口,然後就湊到了席白川身邊,撕下一塊肉塞到他嘴裏,目光好奇地落在了他的手上:“你怎麼抓到鳥的?”
“這幾隻鳥也是瞎,我們在樹下烤火它們忽然還敢飛回鳥窩,既然它們那麼急著送死,我也就成全它們,飛上去把它們一鍋端,也好讓它們一家人在地下共享天倫之樂。”這人做著極度殘忍的事情,卻還用這種恩賜一般的語氣,真是把人氣得牙癢癢。